按以往的慣例,送這麼個通知,是會被留難的,很容易被羞辱一番。至於帥府隨後向京城告狀訴屈,那是元師和城主在御前辯駁的事,反而與主簿室沒什麼關了。
王先見眾人一邊議論,一邊把同情的目光紛紛聚焦在自已身上,就知道這個倒黴的差事,多半落在自已頭上了。
是禍躲不過,他索性落落大方的向侯主簿主動提出承攬了此事。
半個時辰後,王先趕到了元帥府的主簿室,元帥府與城主府的規模和佈局差不多,畢竟兩者平級,都是二品大員。
王先以前也來過兩次帥府主簿室,這兒為首的第一主簿姓師,是妖獅修士。他接過王先的文書玉牌,看到牌中的通知內容,不由大怒。
駐軍的修士將官,與城主府的相比,最大的不同,是修為要高一級。軍隊尚武,規模也最為龐大,而衙門尚文,文官隊伍很精簡,修為上比軍隊的要求低一級。
例如,這位主簿室第一主簿,就是金丹初期修為,比候主簿的築基末期要高。王先的同仁,包括他本人,也有築基中期的主簿,但帥府的主簿,有三名金丹初期妖修,其他妖修將官,至少是築基末期。
金丹期師主簿一發怒,就喜歡用金丹期神識打壓對方,就象凡人發怒時,用手掐著對手的脖子一樣。當然,他還是有分寸的,並不想讓王先真的受傷,打狗還要看主人,王先畢竟是平級的侯主簿派來跑腿的,公事公辦,此事也與王先無關。
以往,他用神識壓迫築基期修士神識時,都會讓對方頭疼不已,臉色漲紅,讓對方的神識象被拉緊的弦一樣難受。
但這一次,他發現王先的神識,一點沒有被壓迫而難受的樣子。他發出的神識攻擊,就如石沉大海,這隻有在面對金丹初期修為的平級對手時,才會發生這種情況,這讓他不由一怔,頓時覺得王先神識修為強大,恐怕不好惹。
一般來說,築基末期修士的神識查探範圍,是三十五里方圓,金丹初期是五十里方圓,中期六十里,末期七十里。
但王先修習華天功,要比一般修士強兩成,能達到四十二里方圓,又修習了神元真經雜元篇,要比沒修習時始終強五成,能達到六十三里範圍,介於金丹中期和末期修士的神識之間,比師主簿的神識,強大了不少。
如果王先想反擊,在師主簿暗中以神識攻擊時運功突襲,可以讓師主簿的神識因為措手不及而受重傷,但王先理解軍方的難處,是來息事寧人的,自然不會這麼做。
師主簿怒氣難平,神識上沒佔到便宜,又不想就這麼放過王先,他暗中逐磨,必須想法子出口氣,羞辱王先一番,又不算違規才好。
他眼珠一轉,馬上想到一個主意。
他臉色恢復了平靜,對王先說道:“今天我們帥府主簿室要全體參觀帥府的擂臺賽,在參觀擂臺賽之前,我不能簽到收你的玉牌通知。要不這樣,你隨我們一起去參觀擂臺賽,如果你能奪了今天的擂臺獎勵,提前結束擂臺賽,我會仔細看完你的通知,並簽收。”
按照主簿室 的規矩,行文給對方必須要求對方在玉牌上用神識籤刻印章,表示此文對方已經複製並收到,全文內容已知曉。
否則,沒有簽收,王先就等同此文沒有送到,會負有耽誤軍機之責。
不過,師主簿以手頭上正有要事要辦,需要王先等候為名,拖延簽收,卻也是合乎規定的。畢竟軍方的事務,也有輕重緩急。只是這樣讓王先要浪費很多時間等候而已。
王先知道今天無法善了,長此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答應陪師主簿他們去看看。
就這樣,帥府主簿們帶著王先一起,來到了軍營的擂臺下。
駐軍軍營就在帥府不遠,也是多倫城西北。他們單獨控制北門,自行進出,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