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拿到鬼牌的那一瞬間,他的心都涼了半截……
看著手裡還剩下的6張牌和一張鬼牌,他陷入了沉思。
他剛剛猶豫了許久,就是為了看對方的心態是否會因為他的猶豫而產生變化。
他試過幾次,有兩次他感覺可能是遇到了同伴,白小夢和木流畫都是容易沉不住氣的人,他只試探了一下,對方的手就開始顫抖。
紙人的動作一般較為僵硬,而且待久了也不會酸,所以他幾乎能斷定那兩個人的身份。
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遇到的人手中都還剩幾張紙牌,可像剛剛那人一樣手裡還存著那麼一大把牌的著實是少數。
動作既不僵硬,心態也穩得很……
他想了想,隨後苦笑一聲。
老三,你這燙手的山芋,我接下了……
“啊嚏!”四下無人,沈澤川揉了揉突然有些發酸的鼻子,緩緩向反方向走去。
夜色漸濃,新月慢慢隱於薄雲之後。
沈澤川自從鬼牌離手後,手氣越發得順,幾乎每見到一個黑影,他都能抽到相應的對子,看著手中的牌從十四張變為十張、七張、三張,隨後只剩一張時,他的心情也越發地輕鬆。
走了一晚上,沈澤川握著最後一張紙牌,直接坐在了放對牌的桌子旁邊。等有人來的時候,他直接舉起了手中的最後一張牌。
對方倒也痛快,率先抽走了他的牌後,拿出了一對?方塊8放在了桌子上,轉身離開了。
沈澤川舒心地嘆了口氣,他看看天色,離遊戲結束似乎還有些時間,便撒腿向著王勝來時的方向奔了過去……
他順著記憶中的路快步走著,遇到人便示意自己已經沒有牌了,很快就到了兩人相遇的那個路口。
他順著小路繼續向前,就在即將出洛村大門的時候,一雙尖頭的紅色繡花鞋赫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哪怕膽子大的人看到大半夜裡突然出現的繡花鞋,也會嚇一大跳,沈澤川自然也不例外。
他蹦著往後退了兩步,待看清來人後,撥出一口氣道:“洛瑩姑娘,能不能別老這麼嚇人……”
洛瑩睨了他一眼,冷聲道:“衣服還我。現在不許出村。”
沈澤川問道:“遊戲還沒結束,衣服多用一下不行嗎……”
“不行。規則就是規則。你手上沒牌,衣服還我。”
沈澤川眸光幽深,再次問道:“真不能再用了?”
“規矩不可破,通融你,死的是我。”洛瑩冷聲開口道。
沈澤川嘆了口氣,從身上扯下了那件冰冰涼涼保暖性卻極好的黑色衣服,遞給了洛瑩。
視線有那麼一瞬間的不適應,周圍的景物都清晰了許多,但再遠一點的地方,就都被夜色籠罩起來,看不清楚了。
“我現在可以出村了嗎?”沈澤川眸光一閃,笑盈盈地看著洛瑩問道。
“誰管你。”洛瑩白了他一眼,消失在了路口。
沈澤川聽了這話,若有所思,他有個大膽的想法,想去試一試……
出村的路只有一條,地上有些許還未乾透的水漬,沈澤川蹲下身,腥臭的味道傳來,他蹙了蹙眉,跟著水漬向前走去。
越走周圍似乎越黑,能見度逐漸低了下來。新月的微光勉強照亮前進的路。
走到一半,水漬便不見了。
沈澤川不敢開啟手電筒,在這種地方暴露自己,無異於找死。
慢慢的似乎靠近了後山,地上雜亂不堪,草葉樹枝散了一地。
他抿著唇,放輕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生怕踩到什麼東西會發出聲音。
夜晚的後山與白天不太一樣。
白天時這裡十分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