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被情郎拋棄了?還有老鴇又是怎麼回事?」
朱娘子恨得牙癢癢:去他孃的年老色衰。
她沒好氣:「你問我,我怎麼清楚。」
「不過,這事都怪你,你快將我身上這障眼法去了,老孃這風姿綽約,風華正茂的美娘子,被你這障眼法一遮掩,都成了年老色衰的婆子了。」
鬼知道這些人類婆娘又自己腦補出什麼樣的故事!
宋延年拒絕:「那不行,你原來那身皮囊太妖精了。」
朱娘子捂著嘴咯咯咯的又笑了兩聲,嬌媚道。
「宋郎,人家還能更妖精呢。」
宋延年晃了晃手中的白瓷瓶,朱娘子頓時噤言。
……
廂房裡。
褚閔看著這一匹匹的布料,驚詫的回頭看宋延年。
宋延年笑道:「師兄,這生意可還做得?」
褚閔武:「太可以了!」
他的手摸過這一匹匹的綢布,入手順滑柔軟,當真是綽約多溢態,輕盈不自持,材質像天畔的雲,又似晨間的霧……
褚閔武:「這顏色也上得好。」
他抖開一捆湖藍色的布匹,上頭的藍,藍得淡雅,墨色淺淺的淡去,點點光華似流光溢彩……
可以想像,要是做成衣裙,到時風鬟霧鬢,定然風華絕代。
褚閔武又看了幾匹布料,就連最普通的白棉布,也比他之前採買的柔軟。
「師弟,這門生意一定要交給我。」
宋延年笑道:「不交給你,今日就不會帶你過來了。」
他原先是想過在善昌縣裡尋摸一些人組成商隊,後來想想便作罷了,麻煩不說還要□□人,剛好褚師兄來了,乾脆便將這一攤貨出給褚師兄好了。
……
褚閔武再看向朱娘子的目光,就像是看下金蛋的母雞了。
這妖精抓的好啊!
宋延年將朱娘子身上的障眼化去。
「好了,你表現很好,讓你美一會兒吧。」
朱娘子掐了掐自己皮肉緊實的手背。
嗚嗚,她都多久沒有摸到自己這身年輕的皮肉了,真是太懷唸了。
趁著這個空檔,朱娘子自戀又憐惜,對自己是摸了又摸。
褚閔武默默的將視線挪到了旁邊。
蜘蛛精雖然又美又妖嬈,但那一頭似亂蛇一樣的頭髮,實在是下頭,尤其這朱娘子還時不時的探出舌頭,讓人忍不住懷疑,她會不會下一秒就會長出血盆大口,將人吞了……
原來,宋延年說的妖精,是真的妖精啊。
嗐!虧他還以為這師弟要開竅了!
……
晨風微微吹來,吹拂過地上的小草,上頭的露珠微微顫動,欲墜未墜。
朝陽東升。
城門處,分別的地方。
宋延年朝褚閔武拱手:「師兄,一路平安。」
褚閔武坐在高頭大馬上,側頭朗聲笑道。
「師弟回去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書信常往來,唔,這次可不許紙短情長了。」
宋延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分離的愁緒一下就沖淡了許多。
「是是是,師兄,我這次寫信一定話多一些,到時你別嫌煩就是了。」
褚閔武:「師弟保重!」
他調轉馬頭,「駕!」
隨著他的一個揮鞭,馬兒長鳴一聲矯健的邁開了步子,緊跟在白馬後頭的是五輛馬車,馬車過後,地上留下深深的車轍。
直到最後一輛馬車也消失在視野裡,宋延年這才轉過身,準備回善昌署衙。
小錢衙役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