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墓室修建起來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而且對地勢和土壤的質地要求都非常高,尋常人家根本不會將墓室修建地這般複雜。」
「費這麼多功夫,這墓主人是有多少寶物藏在裡面啊?」南玉聽完忍不住吐槽。
誰知聽她這麼一說,季懷和湛華俱是臉色一變。
這還真說不準。
「季銘」, 也就是趙儉死前多次叮囑季懷一定要來石源城找到季瑜的屍骨送回晚來,很明顯不是什麼愛子心切,恐怕他要季懷找的那圖就藏在這墓裡。
只是季懷有一處想不明白,如果那守門人真的是季瑜,這墓穴之中也確實有乾坤圖,那他為何要將他們引入這墓穴之中?
難道是覺得他們找不到乾坤圖,企圖將他們困死其中?
季懷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小心有詐。」湛華只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季懷點點頭。
四個人繼續往前走,突然從頭頂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隱約還能聽見刀劍相撞的聲音,幾塊碎石落下,湛華臉色一變,「快躲開!」
幾人趕忙靠牆站好,從上面掉下來了三個人,有兩個人那衣服的制式有些眼熟,還是南玉先認了出來,「是那天追殺武林盟的官兵!他們是京城來的!」
那兩人一聽身份被識破,便要動手,然而湛華和南玉的速度比他們還要快,不到半刻鐘,三個人就成了三具被斷魂絲釘在牆上的屍體。
南玉一點也不拘小節地搜屍,宋楠見她一個小姑娘這活兒,有些看不下去,便出手幫忙。
按理說他也是為皇帝賣命的,這幾個人對他而言勉強算是半個自己人,只是宋楠對皇帝實在沒什麼好印象,果斷幫忙搜身。
「嘶……」宋楠看著搜出來的令牌覺得要完,「這是北鎮撫司的人。」
「北鎮撫司?」南玉雖然對朝廷的官制並不怎麼瞭解,卻也聽說過北鎮撫司的名頭。
北鎮撫司直屬皇帝,裡面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而且手底下的詔獄更是惡名滿滿。
朝廷的惡名和武林中人的惡名比起來,還是前者更具有威懾力。
只是武林和朝廷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武林不管是正道還是所謂的魔教,都不怎麼喜歡跟朝廷扯上關係。
湛華看向季懷,「京城人的追上來了。」
他之前一直喬裝打扮跟混在倉空門裡,自然也知道趙越是趙儉留給季懷的人,只是這趙越在湛華看來著實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只會天天跟季懷套近乎。
「除了那兩個北鎮撫司的,還有一個是長虹谷的。」南玉摸出對方的令牌,忍不住皺眉,「怎麼武林盟的人也下來了?」
季懷看向宋楠,「你和趙越又是怎麼回事?」
「趙越收到訊息,聽說你被人設計進了義莊底下的墓,便火急火燎地帶著我去炸了一處山洞,然後就……這樣了。」宋楠很顯然也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在這裡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義莊的湖水底下還有規模這麼大的一處墓穴。」
語氣是夾雜著一絲遺憾。
武林盟、北鎮撫司、趙越和倉空門,權寧,還有一個莫名其妙被卷進來的將軍之子宋楠,再加上湛華和季懷,幾方勢力糾纏在一處,都被困在了這不停變化的詭譎墓室裡。
但無外乎都是衝著乾坤圖來的。
哪怕是北鎮撫司一心一意要殺了季懷,也是為了不讓他拿到乾坤圖。
「所以咱們現在是要想辦法出去嗎?」宋楠問道。
「不。」季懷給了他一個否定的答案,他看向不知道何時又多出來的那道石門,「我們要趕在那些人之前,先找到主墓室的位置。」
宋楠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