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是陌生人,唐晴也沒戴口罩,林敬言認出她,沖她禮貌性的笑了笑,便走了。他的年齡明明不算大,放在任何職業都相當年輕,可是現在的背影看起來卻有些蹣跚。
唐晴下意識的揪自己衣服的毛毛,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麼好。
直到唐昊意氣風發的大咧咧的踢開門闖進來,她才抬起頭。
他本來在裝酷,從賽場到臺下都一直冷峻著臉,現在看到她之後,就不裝了,特別得瑟的說,「不錯吧?」
他心情好,唐晴也跟著把憂鬱一掃而光,「是啊,很精彩的以下克上。」
先前準備比賽,唐昊一直沒好好打量她,現在發現,她好像跟以前大不一樣。
休閒褲,羽絨服,高馬尾,低調的不得了。唐昊覺得她肯定過的很落魄,至少沒以前那麼豪放自在。他說,「等結束,去吃點什麼?你不挺愛吃s市那家生煎。」
唐晴搖搖頭,「不用了。看完你的比賽,我想早點回去。」
「回哪裡?」
「h市的家啊!一個小時就到了。」
唐昊說,「你有病吧?剛來就走?」
「你才有毛病!你叫我來的好不好!」
「我捆你了嗎?你自己顛顛跑過來的好吧!」
「我靠,你個傻叉!」唐晴大罵,「不,我也是傻叉,我就是個傻逼竟然真聽你的鬼話跑來看比賽!媽的,我不和你玩了,我去找葉哥!再見!」
「你有點出息行不行!成天就葉哥葉哥,你是鼻涕蟲嗎只能跟著別人混!」
唐晴懶得跟他吵,轉身就走。
她溜的真快,一雙大長腿幾秒之內就能走出去好幾米,越來越遠。
唐昊一下子就又來火氣了,剛剛因為比賽獲勝帶來的得意,因為在她這受了挫,直接拋之腦後。
他個高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她。
她甩臉色給他,唐昊一看更氣了,擋住她的去路。
他壓著怒意,看得出來忍得很辛苦,俊眉狠狠皺著。他背對著燈,從後溢位來的暖光勾勒著他的臉頰線條更為清晰。
他低著嗓子說,「你知不知道,我跟張佳樂說過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什麼?
唐晴沒有問出聲,但是表情顯然表達出疑惑的意思。
那是第七賽季開始的時候,唐昊出道,進入百花戰隊。
這時候連唐晴跟張佳樂都不是太熟,有次在食堂遇到,張佳樂要走了最後一份咖哩牛肉,唐晴眼巴巴的看著。
張佳樂很細膩,立馬發現唐晴的失落,笑著說,「喂,你這麼看我讓我都發毛了,我分你一半吧。」
唐晴楞楞地,張佳樂又道,「喏,我們坐這兒。」
她稀里糊塗的就跟張佳樂一起吃了一頓飯。吃完之後,唐晴就打湯,張佳樂繼續吃,突然唐昊就坐過來了。
張佳樂認得,這個新出道的小後輩。不過這個小後輩看起來好兇啊,像是一隻大型犬被佔了地盤似的。
唐昊跟他的隊長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不許泡她!」
張佳樂:…………啊?(茫然)
想泡唐晴的人有很多。
回憶百轉千回,如同走馬燈一樣碌碌閃過,最終那些五顏六色的景象匯聚到面前有些落魄的、馬上就要離開的唐晴身上。
她美艷的眼睛充滿疑惑,搞不懂唐昊這是要幹啥。
接下來發生的事可以直接進入迷惑行為大賞。
唐昊骨節明晰的手扣住緊緊扣的後腦勺,下一秒,他的手臂長驅直入,流暢又充滿進攻性的塞進他敞開的羽絨服兩側,緊緊圈住她只有一件單薄毛衣包裹的腰肢。
——他用一種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