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雪地的時候,唐晴的嘴唇有點腫。
親就親吧,又親又咬怎麼回事!唐晴扭捏地瞪周澤楷一眼。幹了壞事的小周心虛了,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不再搞事。
他們幾個在雪地裡生龍活虎的南方人消磨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想起正事了。是時候回房間收拾收拾東西,返回主場城市。
最後只剩下唐晴這個無所事事的普通隊員在外面吹風消遣。她坐在室外的長椅上,翹著二郎腿,玩玩手機,又愜意地圍觀起在雪地上玩得歡樂的小孩子們。
「這麼看的話,其實這雪人還挺可愛的。」她自言自語的嘀咕。
上方傳來溫軟輕鬆的笑,「一直都很可愛啊。」
唐晴都沒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怎麼又回來了?你是副隊長哦,背著小周翹班可不好。」
長椅餘了很大一塊空間,江波濤找了個空坐下,離她不近不遠的,沒回答她的話,反而道,「你看起來在等人。」
「是吧?」她自己也不確信,「我只是覺得沒有玩得很暢快。究竟在等誰呢?我就在這裡等等看吧,至少這等待的時間並不無聊,可以跟你聊聊天。」
她放鬆身子,手臂懶洋洋地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悠。
舒展身體,讓陽光照得更廣。她眯起眼睛望天,又抬手掩住天光,「跟你們混在一塊,哪怕做得是很無聊的事,也能讓我也變得相當開心起來。」
江波濤笑了,吐槽道,「很明顯,你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她歪歪腦袋,「啊,痛苦嗎?」
下一秒,她坐在了他腿上,柔柔地摟住他的脖頸,含情脈脈地重複,「痛苦嗎,小江?」
他定定地看她,沒有扶住她的腰,也沒有回答,一如往常的那樣,他對她不懷好意的靠近,從不主動,也不附和。
江波濤只是覺得,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唐晴不滿意他冷淡的反應,便低頭吻了上去。後來不知是誰率先從喉中滾出愜意的聲音,她才放開了他,「你也好,小周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是很專注強大的人。我跟在你們身邊,就好像我也有了這些優秀的品質一樣。喻隊也說我這樣的女人會讓男人痛苦,可那不是我的本意。」
她的聲音很輕,「我只是想看看,作為男人的你們,背後還有怎樣不一樣的風景讓我見識一下。我知道以你們的條件,根本不缺女人,或者說,也沒有到非女人不可的地步,你們把太多時間花在比賽上了,看著這樣一直往前走的你們,我不由自主的在想,我能做什麼,可以讓你們因為別的事笑一笑呢?」
「簡而言之,我唐晴這樣的女孩子,你們不嘗嘗我的滋味的話,那也太可惜了。」
「小江,笑一個。」
江波濤微微撇開了臉。
她又笑,「你又這樣了,忍不住接近我,可是你權衡過後,又覺得我太危險。捫心自問,你再仔細想想,我讓你痛苦了嗎?」
「……有。」
他苦笑著承認,「只是,比起被你親吻所得到的滿足來說,那痛苦很短暫,短到不值一提。」
她長長的髮絲由冬風牽著,落在他白皙乾淨的面龐上。他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臉部稜角仍很柔和青澀。如果說唐晴是一隻被養得無法無天的大尾巴狐狸,他則更繼承了狐狸的秉性——有點狡黠,又很好奇、多疑、警惕……卻並不霸道。
他翹翹唇角,似是漫不經心地問,「你對我說這麼多,甚至你的真心話也傾吐而出,是因為我對你根本沒有威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想說就說了。」她眼底的水光顧盼流轉,不笑也含情,「我完全不怕在你心裡我會人設崩塌,我不在乎、我也不計較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