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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錐處囊中

白家姐弟提著火鍋底料回家,立刻讓廚房切好生肉生菜,放入加入高湯的底料中燙熟後送到白雋的院子裡。 又到了該吃宵夜的時候了。 白雋年長,全家第一高風險,近來吃得少油少鹽少糖,整個人看著更萎靡幾分。 連皇帝見了,都愈加寬容。 白雋聽著兒女們說著一天的見聞,不以為然,“火鍋不就是暖鍋麼,改日讓匠作房給你們造幾隻,想吃什麼燙什麼。” 鍋沒有特色,但這湯底果真是好滋味。安撫長久得不到滿足的胃,整個人鬱氣一掃而空。 “多謝父親,”白湛繼續說著趣事,“麻將是曉棠家鄉的一種博戲,吃完飯他們打著玩。祝娘子技巧嫻熟,幾乎將錢全贏走了,不得不主動退出。” “無咎和徐大郎是新手,徐大郎打無咎在後頭出主意,結果因為一張牌,直接把三姐的錢贏光了趕下場,徐大郎當時都懵了。” “雖說是家鄉博戲,但曉棠並不擅長,打得一團糟,看著人連連搖頭。林娘子直接問他讀書時幹什麼去了,他答當然是讀書了。” 說的麻將,又何嘗不是說的各自的性情行事。 白雋好奇,“最後誰贏了? 白湛後來忙著比試,“我不知道。” 白秀然嘴角微微挑起,“互有輸贏,但最大的輸家是婉婉,因為所有的本錢都是她拿出來的。” 白旻:“二郎沒參與嗎?” 白湛仰起頭,“我那時候忙著比武呢?” 白旻夾起一塊肉,“和誰比?” “盧照,遼東燕國公的兒子,他輸給三姐,就想從我身上找回來。”白湛亦不服氣,“後來又去找徐大郎比試,結果輸了。” 白湛雖沒有直言和盧照的比試結果,但從話中不難推斷他輸了。否則何必再去找徐昭然的麻煩。 以白旻的眼光,白湛的人品武藝在同齡人中皆是上上等,居然輸給偏遠之地來的小子。 “我記得盧小郎和二郎同齡?” 白秀然:“比二郎大一歲。” 一歲的差距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白雋作為憂心的老父親,反倒關心,“他怎麼輸給三孃的?” 白秀然行得正站得直,自然不懼,“之前明月生辰,我先行一步去小院,結果備用的鑰匙被婉婉臨時拿走,不得不繞著牆根張望。他路過以為我是行竊的女飛賊,上前想要制服結果被我反剪了胳膊。” 白雋平時總是擔心女兒醉心武事招人非議,如今幸好是武藝高強,不然吃虧的就是白秀然了。順便還把白家被白湛輸了的面子找補回來。 白旻:“盧小郎如何會去勝業坊?” 白秀然可不知道前頭還有一個捱打的怨種朋友,只將自己所知的道出,“他是去隔壁李二郎家。” 白旻眉頭擰起,“是任萬年縣尉的李二郎?”當年工部柳尚書的宅邸旁邊的確是李家。 白湛這才想起大哥是認識李君璞的,甚至極其親切的稱呼對方“二郎”。 白秀然:“是。” 白旻脫口而出,“他難道打算轉投遼東燕國公麾下?” “不像,”白秀然有充足的證據,“他看盧照和二郎沒差別。”都是一副招人煩的小屁孩的樣子。 還不如待秦景徐昭然段曉棠等人親近。 “李二郎可惜了,”白雋不由得感慨,“當初陳國公眼看子孫不肖,盡心盡力培養外甥,最看重的就是李二郎,卻沒想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同樣因為這份看重,馮晟的親生兒子反倒過的比幾個外甥鬆快得多,可能是因為太過無能,反倒不被人放在眼裡。 李大郎徵突厥敗師而回,因為祖先榮光和過往功績保住了性命爵位,官職卻被一擼到底成了寄居洛陽的閒人。李二郎如今被卡在萬年縣動彈不得。 兄弟倆的仕途都是一般的坎坷。 白秀然語氣全然是佩服,“之前我見他疾病,還以為心氣散了。今日看他與諸人論塢堡防守與陣法,方才明白盛名之下無虛士。” 軍陣說來說去都是那幾樣,白雋多年不沾武事,白旻更是自幼好文不好武,父子兩對此均是興致缺缺。 可難耐白湛有一顆想傾訴的心,嘴巴啪啪的,“他居然從南方宗族械鬥之間提煉出兩種新陣法,名為百鳥陣和螃蟹陣。” 說到新陣法白雋提起些微興趣,“兩種陣法為何?”從名字便可一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