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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誰要害我

孫文宴右手緊握拳,是汙衊,但並非因為不敬。 明明是楊胤想反,扯自己做由頭。看他的方向,哪是向東萊,分明是圖謀洛陽。 周陽夏拱手,“世子,榮國公和江南大營就在你旁邊,一言一行皆在眼中。你可一定要在陛下面前替我們辯白!” 吳越微微頷首,“我知。” 莊旭將一張紙放到孫文宴的案頭。 吳越:“這是起草的陳情摺子,剛開了頭。” 孫安世心底一陣暖流經過,平日討厭監軍,但關鍵時候監軍頂用呀! 要換其他人,不用等江南大營辯解,帥帳裡埋伏刀斧手,一刀砍了完事,最不濟也得落個囚禁的下場。 看看人家,一句話沒多問,連辯白的摺子都幫他們寫好了。 孰料吳越下一句話,就將江南大營的人震暈了,“我亦決定,率兩衛回師討逆。” 周陽夏:“未得敕令,擅自返回,是為……” 謀逆! 吳越斬釘截鐵:“陛下若降罪,我一力承擔。” 兩衛大營的將官,沒一個出聲,顯然內部已達成一致。 底下人不可能主動去做這種要命的買賣,只能是吳越自己的決定。 孫安世暗道,平日瞧著挺溫和的人,沒想到玩這麼瘋。 範成明若知曉吳越被人評價為溫和,只能說距離產生美,你不知道他在關中玩得有多大。 孫文宴經歷戰陣無數,第一次揹負謀反的罪名。 吳越願意幫忙在御前辯白,汙名能洗去一半。江南大營在東萊原地等皇帝裁決,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渡海,拖到最後不是失期也是失期。 楊胤因陛下信任看重,方才鎮守黎陽倉。深受國恩卻藉此興風作浪,壞陛下大事。腹心一亂,東征只能潦草收場。 他在朝中根基薄弱,連軍餉都要被人盤剝剋扣,但不代表他真是軟柿子。 別以為他不知道,砍頭財裡有楊胤一份力。 從天扣下這麼大一個屎盆子,不還擊他不姓孫。 孫文宴聯想到帥帳內的座次佈置,沉吟片刻,“楊胤為國家柱石,卻心懷不軌,作亂中原。老夫受陛下恩重多年,合該為朝廷討伐逆臣。” 周陽夏擰眉阻止,“國公!” 孫文宴:“我意已決,再有阻撓者,軍法從事!” 孫文宴在江南軍中恩威甚重,話說到這份上,再想到前頭有個吳越打樣,周陽夏只能閉嘴。 孫文宴轉而問道:“世子如何打算?” 吳越先前與眾人商議過,有一點思路,“上書陛下為國公陳情,請罪出兵,快馬遞送遼東。” 東萊與遼東,距離黎陽都遠,也不知皇帝有沒有收到信。 孫文宴明白吳越的意思,快馬急送,送信的只是普通的信差。“這種事還是要個活人去送。” 不是說之前送信的都是死人,而是送信的人必須有份量,能在皇帝跟前說上話。 照吳越之前的話頭,他只肯承擔兩衛擅離東萊的責任。 蝨子多了不愁,一萬和幾萬人差別不大,較真起來都是殺頭的大罪,但有些敏感的事情,兩衛和江南大營必須分清楚。 眼下有個最合適的人選,孫文宴:“安世,你馳報遼東。” 孫安世對這套流程早已熟悉,“是。” 兒子不就是這樣用的麼,當人質,當父親的繼承人、代言人,不然吳越怎麼會把他和周浦和一塊提溜來。 莊旭只恨吳越現在沒兒子,不能送到遼東御前。 吳越暗道孫文宴遠在江南,都能維持心腹地位,微妙間的把控爐火純青。 “範二,你走一趟遼東。”他和孫文宴的關係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好。 兩支大軍可以合軍合擊,卻最好不要有隸屬關係。 所以孫安世去遼東,兩衛大營也要派出一人。 吳越眼下沒兒子,但他有心腹。不用扒拉,其他人都有用,只範成明整天遊手好閒,最合適不過。 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從軍入營都是前後腳,跑關中走東萊,一步沒分開過。在華陰言行低劣,讓吳越的名譽蒙受莫大損失,都不耽擱升官發財,他不是心腹誰是心腹。 範成明,那是吳越倚為臂膀,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範成明打量一番己方人馬,這重任只能自己擔,“去遼東說什麼呢?” 吳越:“我與榮國公各有奏摺呈上,你和孫世子向陛下說清來龍去脈,稟報我們的行動。”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