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清楚底細,“你不是做了好幾個嗎?”
段曉棠梗著脖子道:“但幷州只有一個。”
接下來幾個月的爆米花事業全靠它支援。
馮睿晉打岔道:“段將軍,我能看看你的爐子麼?”
段曉棠確認現在的糧食放大器沒有危險,讓開位置,“看吧!”
一圈人頓時圍上來,膽大的甚至想上手摸一摸。
段曉棠連忙阻止道:“別摸,燙得很!”
眾人無奈之下只能停下手。
桑承志不知內裡結構,只能觀察外觀,“爐口厚約一指節,想必費了不少鐵料吧!”
凡事和鐵沾上,就代表背後流水花出去的錢帛。
馮睿晉握住爐柄上的把手,輕輕一提,估量道:“三十餘斤。”上好精鐵。
一柄單手劍加上劍柄總重兩到三斤,耗費的鐵錠才多少。
桑承志不解道:“這麼多鐵,你就打幾個爐子?”還是做零嘴的。
段曉棠聳肩道:“俸祿足夠,為什麼不能做。”
既不偷又不搶,合法收入怎麼花都行。
範成明喃喃自語,“比鐵鍋重多了。”
鐵鍋大卻薄,只夠爆米花爐的零頭。
馮睿晉湊得最近,輿圖不在他的職責範圍,但武備沾上一點邊。
段曉棠遠見卓識,暴雨鐵蒺藜的殺傷力指定比暴雨梨花針強,但那又怎樣。
“就算裡頭放上鐵蒺藜,需要烘烤多久才能做出四散爆炸的結果,誰來開蓋?”
以目前的造型,需要兩人合力撬開,若作為殺傷性武器,距離最近的兩人必死無疑。
馮睿晉問道:“你沒試過?”
依他看來,段曉棠既然全副武裝,自然對其危險性有足夠認知。
段曉棠攤手,“馮三哥,我只想弄口吃的,不想玩命!”
爆雨鐵蒺藜的暢想受限於現實條件中道崩殂。
馮睿晉只能道:“那你再爆幾爐,我們看看。”
段曉棠笑道:“沒問題。”
重新放好料,架上架子。機械性轉動時,垂眸思索。
爆米花爐的歷史原型就是火炮,一門殺傷性武器,可她不知道該如何還原。
爆雨鐵蒺藜的設想雖然夭折了,但眾人充分展現了對爆米花爐重視,簡稱湊熱鬧。
尤其那響聲,聽久了不覺膽顫,反覺得莫名振奮人心,熱血沸騰。
前提是他們親眼所見,知道這“雷聲”是如何製造出來的。
甚至默默期待,爐子烤過火,裡頭的東西直接衝出來。
但這種事只能想想,爆米花傷害性不大,但崩裂的鐵塊卻可能要人性命。
眾人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紛紛穿甲,輪流替換撬爐蓋的重任,近距離感受小小爐子裡大大的力量。
住在館舍裡的人近水樓臺,直接將配套的鎧甲拿出來。
令人意外的是,馮睿晉居然也從長安帶來一身量身定製的盔甲。
兵部雖然帶個“兵”字,卻歸屬於文官佇列。
聯想到他的出身,隨身攜帶刀劍盔甲不奇怪。
李君璞也是文官呢。
其他人臨時換穿一下,湊個熱鬧重在參與。
但段曉棠的活計沒那麼好替換,其他人擔心同伴掌握不好火候,送給他們一個大“熱鬧”。
堅決不允許除段曉棠、曹學海之外的人,去掌控爆米花爐。
對館舍裡其他人可沒這麼友好了,最先知道馮睿晉約了人在校場比試。
有人裝作路過,瞟上一兩眼戰況,據說馮睿晉大殺四方。
後來情況越來越不對,代州軍的盾牌鎧甲都搬到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