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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川有點震驚,不止她,全場都看向了小黑裙。

新人走了過來,新郎說,「小曼,帶你媽媽走吧。」

新娘說,「這是你想要的嗎?羞辱我,破壞我的婚禮是你的報復嗎?」

小黑裙把捧花拿起來在另一隻手掌上拍了幾下,花瓣散落,她拿著殘損的花束一步步走向舞臺拿起話筒。

眾人屏息凝神看著她,女孩舉起花束,「聽說這東西拿到手之後不是幾個月結婚就得幾年?忘記了。」

說完這句她認真思考了起來,可能還是沒想起來,她笑了笑,又說,「總之我單身,大家有合適的優秀男士可以放心給我介紹一下,女兒隨媽是偽科學。」

她轉身要走,又回來,「新婚快樂。」

女孩帶著媽媽離去,司儀接過氣氛繼續努力修復。

周川離開,他一路看著女孩的背影,覺得她真的很有意思,心理素質一流,堅強又勇敢而且情商極高。

事實證明周川的判斷沒錯,今年再見她依舊有趣,周川突然有點好奇,那天婚禮回家後她是什麼樣呢?會不會一個人躲起來傷心流淚?亦或是砸東西謾罵發洩?

真實的她還是那麼冷靜自如嗎?

真好奇。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好奇心,周川居然很快又見到了她。

第四章

林珊以為拉黑陳平復不再來往,這件事就結束了。但幾天後,她接到了陳太太的見面邀約。

她不能不去,不去等於做賊心虛,但她去了會面臨更大的問題。

當我們說某人「被小三」時,即便有「被動」「被迫」「被隱瞞」這類條件限定,但表示身份的名詞依舊是小三,第三者身份在社會中天然的屈辱和低道德色彩會帶給人很大壓力。而林珊本人最不擅長的就是應對壓力。

她有權威恐懼症。

作為恐懼症的一種,權威恐懼的物件十分固定,就是具有管理權力和批評權力的人,比如家長老師,領導幹部,你傷害過的人。

林珊目前面臨的是最後一種,她作為一個被小三的受害者,即將面對有權力批評第三者的合法妻子。

林珊知道自己去了之後一定會表現得很差勁,內心深處的恐懼會捆綁著她接受指責認下不屬於自己的罪責。

而這種由於自身性格缺陷被動承受的屈辱會在事後將她生吞活剝掉。

她需要一個幫手,她的好友羅曼。

羅曼很樂意陪她去,她和林珊從小認識,太瞭解她了。

陳太太選擇的見面地點是一家酒店,羅曼一看酒店名字就無語了,正是前任舉辦婚禮的地方,她不想去,又不是什麼美好回憶,她真不想故地重遊。

林珊提出換地方,陳太太沒同意。

其實換地方是小事一樁,但因為林珊主動表現出了抗拒,陳太太反而堅持就去那裡,這不是友人聚會,林珊是否對見面環境感到舒心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不舒服更好。

同樣的酒店就算了,還是同一片草坪,最近酒店沒有婚禮,這片區域用作戶外餐廳。

林珊和羅曼如約來到這裡,只看到一桌客人,她們在野餐聚會。

羅曼一眼看到桌上擺著的愛馬仕kelly piic,35的。去年買房的時候羅曼曾有一種自己很有錢的錯覺,當時動過買這款包的念頭,瞭解了價格和購買難度之後,羅曼死了這條心,從那以後她就對愛馬仕這個品牌產生了極大的好感,一個明明白白告訴你「別考慮了你買不起」的牌子,十分真誠。

故地重遊,羅曼很難不想起去年的鬧劇,按理說她也算和陳太太處於過同一立場?其實她當年也曾腦補過手撕了那對狗男女的衝動,只不過礙於自尊沒有動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