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風則是笑了起來:「進步了就是好事,說不定等你再進步一點兒,以後你跟葉兄遠走高飛了,留給我點兒墨水,我還能讓那傻鳥偶爾也清醒幾天。」
蘇灼看向牧清風的肩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說:「我倒是忘了還有他,這麼長時間我一直在昏迷,他怕是也等急了吧?」
「有什麼急?反正也是個傻的。」牧清風伸手過去在鳥頭上輕輕點了兩下,他說:「我有的時候都在思考,這傢伙或許根本就沒有情緒之說。只是憑著本能行動,你給不給他魂魄,他好像也不在意。」
冥川似乎是為了應證牧清風的話很對一樣,呆呆的停在對方肩頭,一點要動作的意思都沒有。
牧清風無奈的朝著蘇灼露出了微笑。
蘇灼看了看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還要跟著牧兄你多久,真是苦了你了。」
對於這個說法,牧清風沒有給什麼回應。只是回頭看了看肩膀上的那隻黑黢黢的鳳凰,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是覺得麻煩嗎?
牧清風搞不清楚。或許有的時候確實是覺得有些麻煩,但是現在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讓冥川待在他身邊,他也不會再覺得有什麼不好。
於是抿了抿唇,牧清風就當沒聽到蘇灼這句話。
兩個人回去了山上,寒松道長看到蘇灼,就哈哈大笑著走到他身邊,伸手拍了拍蘇灼的肩膀,他說:「小灼你真是好樣的,我原本還以為這個計劃可能不會成功,沒想到計劃比我想像的順利了這麼多,你居然真的可以成功!」
「我也沒想到真的可以成功,我還以為她好歹會思考一下來著,」蘇灼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說:「不過好在結果是好的,這次咱們所有人合力對付葉雲天一個就夠了,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能怕他一個連自己身體都沒有的怪物?」
話是這麼說的,只是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無奈。
因為沒有人想直接說出來,哪怕蘇灼做了這麼多的貢獻了,他們還是不敢保證,在面對葉雲天的時候,他們可以取得勝利。
因為一個人如果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輸贏的時候,他基本就是無敵的了。
而葉雲天就是這種狀態。
可他們不一樣。
他們都有在乎的別的東西,這也是他們無法跟葉雲天正面抗衡的直接原因。
意識到了自己說到了眾人最不願意麵對的話題,蘇灼扯了扯嘴角,乾笑了兩聲,他便說自己要去看看葉無荒的情況,一溜煙的跑了沒影。
這一次的情況和之前沒有任何的變化,慕容鶯吹奏完三首曲子,蘇灼累了渾身大汗,葉無荒仍然閉著眼睛,一點兒要清醒的意思也沒有。
蘇灼輕嘆一聲,慕容鶯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話語在此時此刻顯得非常無力,所以慕容鶯什麼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蘇灼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著葉無荒,唇瓣輕輕顫抖了兩下,他說:「無荒,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夢。但是現在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所有人都很需要你,我也很需要你。如果那個夢不是那麼重要的話,你也差不多該醒過來了吧?」
葉無荒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蘇灼嘆了口氣。
嘗試了這麼多天,除了在慕容鶯幫忙的時候蘇灼不停的呼喚之外,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蘇灼也依然在每天堅持跟葉無荒說話。
他記得曾經在電視劇裡看到過,那些昏迷過去的植物人,總是會有被親屬叫醒的可能。雖然說葉無荒現在的狀況,和所謂的植物人有些不太一樣,但是他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不如就嘗試一下。
說了自己這兩天經歷的事情,又著重講了一下紫珊仙子被他騙的事情。說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