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你就來了呀。」
也沒有特別的理由,雪日裡她不能一個人呆著,會深陷過往的事情無法自拔,抑鬱很多天。
陸祈指尖動作一滯,看向她被熱茶氤氳的精緻眉眼,見她烏檀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想來便來吧。」
「你是在跟自己對弈?」李長思視線被一邊的圍棋吸引,想起這個月有圍棋定段,還是棋院特意加開的比賽,她參加完宣依依的生日宴就得去參加比賽,頓時來了興致,「我們下一盤吧。」
陸祈點頭,將未下完的棋局收了:「黑子先行。」
這是讓她?
李長思細長的眼眸勾起:「約個彩頭?誰贏了許對方一個心願?」
「可以。」陸祈紳士地點頭。
李長思伸手取過棋罐,摩挲著手中的黑子,按照常規的思路開始落子,兩人下的極快,幾乎都不需要思考,很快棋盤上就落了一大片,各有勝負,不相上下。
只是下著下著,李長思唇角的笑容慢慢消失,陸祈的棋路猶如綿綿不斷的春雨,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但是在不斷地佈局麻痺對手,等對手察覺時已經是迴天乏術。這樣的棋路她前世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她好勝心強,下棋既沒有耐心,攻勢又猛,常常殺的她那些兄弟姐妹們臉色鐵青,怒摔棋盤,只是遇到高手便落了下乘。
先生改不了她的性格和棋路,便坐下來與她慢慢對弈,用這種吞食的手法一點點地磨著她的耐心,一坐就是一下午,硬是將她的急躁磨得七七八八,沉穩了幾分。
李長思指尖輕輕摩挲著棋罐,開始中途改佈局。
陸祈見狀,薄唇微--------------銥誮微上揚,沒有急著下殺招,甚至露出了缺口,打造了一隻兔子籠,等著毛茸茸的小兔子自投羅網。
兩人在茶室裡下棋,管家看著已經送上山的新鮮食材,急道:「這要下到什麼時候?午飯時間到了。」
宋茂面無表情,李長思一來,果然沒好事,先生三餐時間都要亂了。
「宋助理,山腳下有輛大眾車,要放上山嗎?」
宋茂:「嗯。」
得,她來也就算了,結果還帶拖油瓶來。想到李長思的經紀人,宋茂臉色更臭。那經紀人拉黑過他,還怒噴他是騙子,什麼智商?難怪帶李長思帶了三年,依舊糊穿地心。
丘比一路開車上山,又急又氣,他就知道送李長思來是山頂準沒好事。他前腳才回到公司,後腳就打電話讓他送衣服?衣服!!!
就算乾柴烈火,那小白臉連給他們家崽買新衣服的錢都沒有嗎?這是什麼絕世軟飯男?
不行,回頭就讓兩人分手,趁著他們家長思年輕美貌,找什麼不比這個小白臉強?
丘比怒火沖沖,一個漂移,硬是將大眾車開出跑車的豪邁感,一路衝上山頂,然後就見穿著標準管家服的管家撐著黑傘,微笑地等在林蔭道邊。
丘比氣場一軟,管家出門迎接?這麼正規嗎?
「請問是思思小姐的經紀人嗎?這邊請。」
丘比:「好的,謝謝。」
丘比拎著一大袋子衣服,氣歸氣,他給崽崽選的依舊是美貌的裙子,畢竟他帶出來的崽,必須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要美的冒泡。
就是李長思這人挺一言難盡的,以前要死要活地戀愛腦,現在冷靜下來破罐子破摔了,不是穿t恤就是穿羽絨服,白瞎一張臉。
丘比隨著管家穿過落滿積雪的林蔭道,看著不遠處古典氣派的莊園,心裡有些發憷,不對呀,山頂不是黑卡主人的住處嗎?草,他們家思思不是跟小白臉約會,是來還債的?還是肉償?
丘比眼前一黑,險些摔個狗啃泥,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