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固拿下黑色棋盒，率先落子。 姜塵緊捏著白子落下。 剛開始兩人一來一回的速度很快，並沒有過多的停頓，隨著棋盤上的棋子多了起來後，雙方落子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劉志明率先拉過椅子在旁邊坐下，抱著小男孩安靜的看著，時不時從碟子裡拿過糕點餵給小男孩吃，以防他出聲打擾下棋的兩人。 “你下棋和誰學的？”老頑固落子後說出開局以來第一句話。 “和村裡老人學來的，後面就是看各種書籍。”姜塵解釋起來。 “難怪。”老頑固嘀咕一聲，這小子的路數簡直就是毫無章法，一會像地溝流，沒過多久又成了均衡流，這讓人有些摸不清對方路數，遇到這種對手讓人覺得很麻煩，不太好預判。 “老頑固，怎麼還皺眉了？”先前和老頑固對局的人在旁邊笑道。 “哼，你來的話就不是皺眉這麼簡單了。”老頑固抬頭看了眼對方， “估計就是撓頭皮了吧。” 原本他想說抓頭髮，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頭髮就成了稀罕物了。 那人笑了笑也不反駁，他也就是嘴上說說，要論實力，他打心底也知道自己不是老頑固的對手，平時也就是說著玩的罷了。 “剛才聽說你目前在少年宮兼職？”老頑固收回視線，望著姜塵。 “是的，利用閒暇時間去多學習。”姜塵說話的聲音很輕，能確保對方能聽到就行，這是面對長輩該有的一個態度。 “年輕人挺不錯。”老頑固笑笑，沒再繼續說話。 姜塵也不多嘴，在和對方不太熟悉的情況下，話太多容易讓人生厭。 這一方桌子的的小空間內，此時只有落子的噠噠聲以及小孩吃東西的咀嚼聲。 “二位，我來給你們添點茶水。”茶樓的女服務員穿著一身彝族風格的服裝，長長的麻花辮直垂在腰間，頭上帶著一方面巾，拎著長嘴茶壺走了過來，聲音很是甜美。 只見她身子靈活的在桌面旁邊扭轉起來，開水從那一米來長的茶嘴標準無誤的向茶杯傾斜，咕咕咕的流進還剩三分之一茶水的杯中。 “美女，麻煩幫我那杯也添點。”劉志明指了指旁邊的桌子。 “好的。”女子身軀輕飄飄的走了過去，大概鞋底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原因，走在地面上並沒有發出特別的異響。 “我認輸。”姜塵在棋盤邊緣位置放著兩顆白棋。 老頑固神色有絲疑惑，看了眼姜塵，對於這個年輕人突然的認輸有些錯愕。 “這不是還可以繼續下的嗎？”劉志明看著棋盤分析起來，捏著顆白棋放在上面， “你還可以下這裡啊。” “然後老先生肯定會下這，接著我落子這裡。”姜塵推演著局勢， “結果還是一樣的，倒不如現在體面的認輸來的好呢。” 劉志明聚精會神的看了下，姜塵說的也沒錯，以目前棋盤上面的局勢而言，他確實還可以再走上十幾步，可結果還是一樣的。 “為什麼不試一試呢？萬一我沒走你說的那步，或者我突然走了招昏棋。”老頑固饒有趣味的看著姜塵，這小子年紀輕輕的，為人做事倒是顯得有些老成的樣子。 “劉大哥，你覺得可能嗎？”姜塵轉頭問著劉志明。 “我尋思著，這完全不可能。”劉志明笑道。 “那要不再來局？”老頑固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也好，再來局。”姜塵把棋盤上白色棋子收了回來，拿著茶杯喝了口水，味道還不錯，回甘。 第二輪棋剛下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看著他們，主要是這一老一小兩個人下棋本身給人的視覺感就挺大的。 老頑固的圍棋技術他們都是有了解的，自然而然的也對姜塵感起興趣來了。 圈子就是如此，你身上沒有讓人對你另眼相看的一面，是不會有人會花時間去了解你的，畢竟大家真的都很忙。 期間服務員添了兩次茶水，換了一次茶葉。 第二局所花費時間已經比第一局多了一倍不止。 小男孩都困得在劉志明大腿上靠著睡著了，嘴裡時不時的咂吧嘴，看樣子茶樓的甜點挺好吃。 “嘖嘖嘖，這小夥子真看不出來啊。”圍觀的一人和旁邊的的朋友輕聲說道。 “是有兩把刷子，瞅瞅那老頑固的臉色，有多久沒見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