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換屆儀式在四月下旬舉行,接替宮雨薇他們的人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擬定好了,也就是一個簡單的交接,沒有別的複雜程式。
“哎呀,今天開始就可以好好輕鬆輕鬆了。”錢秋滿臉愜意的舒展身體,見身旁的吳天寶臉色掛著愁容,
“怎麼了?”
“就這麼突然離開了還有些捨不得。”吳天寶嘆起氣來。
“遲早都要走的,以後這些新人也會走,話說回來,我們不走又怎麼會來他們這些新鮮血液?”錢秋對這些倒是看的很開,並沒有像吳天寶那樣多愁傷感。
“行了,快走吧,老高都已經到飯店了。”宮雨薇把鼻樑上的眼鏡扶了下,邁著步子去開她的淡綠色四輪小車車。
“誒,剛才我就想問你這事的,你是不是近視了?”錢秋緊跑兩步追上去問道,
“以前都沒怎麼見你戴眼鏡啊?”
“怎麼沒有?”吳天寶在旁邊插嘴,
“她畫畫的時候就經常戴,我就見過好幾次。”
“是這樣沒錯,可現在也沒畫畫啊。”錢秋不解在宮雨薇身前細細打量,
“而且這眼鏡怎麼看著有點……”
“快走吧,再耽誤下去好吃的就被老高吃完了。”宮雨薇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急忙邁著步子向前走。
都怪姜塵這傢伙,大早上的非得讓自己戴這個眼鏡和他接吻,出來的也匆忙都忘了摘下來,放口袋裡吧又沒盒子裝著,弄壞了蠻可惜的,畢竟下次還要用……
“你有沒有覺得她最近和以前有很大區別了?”錢秋在後面向吳天寶搭話。
“哪不一樣?我看著很正常啊。”
“正常?”錢秋無語的瞥了他眼,
“你就不覺得咱們這個校花女神如今渾身散發出的那種魅力嗎?”在錢秋心中,宮雨薇一直都是校花,他並沒有因為所謂的排行榜而改變看法,即便那上面的女生確實也很好看。
“她什麼時候沒有魅力了?”吳天寶訥訥的回道。
“不是指這個魅力,是那種。”錢秋手在身前比劃著,
“怎麼和你說呢?就是成熟了很多,你明白嗎?”
“成熟?”吳天寶嘴裡咀嚼這個詞彙,腦海思索片刻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你是說她老了?”
錢秋:……
這個榆木疙瘩!
“嘟——嘟——嘟!”
宮雨薇在車上按著喇叭催促。
“姜學弟今天不來嗎?”上車坐在後座的錢秋開口問道。
“他不來。”宮雨薇說完發動車子向高獻民發的位置前去,今天主要是他們這些老人的聚會,姜塵來自然是可以,但宮雨薇不想讓他在這個氛圍中感覺尷尬,畢竟在裡面和他熟悉的也就錢秋和他走的近些。
“可惜了呢,我還想和他喝幾杯的。”錢秋惋惜起來。
“想和他喝酒啊,那就更不能讓他來了。”宮雨薇轉頭看了眼後視鏡,外面已經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
“這麼快就開始護夫了啊。”吳天寶笑著打起趣來。
護夫?
聽著這個詞彙的錢秋腦海閃過一道亮光,他現在知道宮雨薇身上多出來的那種感覺是什麼了。
少婦!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在一家名為錦齋閣飯店門口把車停好,宮雨薇和錢秋他們推門進去。
“請問幾位?”女服務員滿臉熱情的招呼。
“我們定了包間,房號123。”
“稍等。”服務員掏出手機在上面查了下,
“是姓高的客人嗎?”
“是。”
“幾位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