碣石鎮。
秋風酒肆,雲霆與姜子黎對坐而飲。
雲霆清杯酌酒,腦海中浮現出和上官東伯的對話。
上官東伯道:“夏頎鳶與公孫曦玥,都曾經是你的‘未婚妻’,宮主一直將你與驚風公子平等視之。驚風公子有的,你一樣沒有落下,唯一的區別是,那時候你被認為已經死了!因此,你所謂的未婚妻,更多的是一種利益上的名義上的聯合,在宮主將與你聯姻的條件改為必須為你潔身自守一生後,大多數人都走了,只有夏頎鳶與公孫曦玥留了下來。”
“望雲樓,人去樓空。至於,她們兩個留了下來,怕也是有其原因。”
至於是什麼原因,上官東伯並沒有多說,雲霆也懶得過問,這種白撿的“未婚妻”,互相都沒有歸屬感,在他看來這件事本身就很荒唐。
正所謂“曲終人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雲霆也不想多問,不用揹負太多,不用有太多的利益糾葛,反而純粹。
雲霆問道:“上官叔叔,你說的這些,難道是宮主特意讓你告訴我的?”
上官東伯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神色複雜,道:“其實宮主與你見過多次了,只是你沒看見宮主而已。”
“當初在幽靈村,其實是宮主救了你。”
“你殺死寅虎王子‘袒’,替你攔下寅虎王‘逵’的其實也是宮主,否則,你當真以為你們能那麼容易走出陰森森林?”
“還有,你在明火宗的所作所為,若是沒有宮主替你擋下,你覺得就驚風公子能助你逃脫?並且,在後山的時候,其實宮主也一直在暗中護著你們。”
……
“嘭。”
兩個大漢猛地拍桌子,吼道:“拿酒來。”
這一幕,讓雲霆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姜子黎道:“雲兄似乎無心小酌,莫非,這‘玉樓春’不合雲兄品味?”
雲霆舉杯致意,略顯窘態,道:“香醇、淡雅、香氣濃烈。”
姜子黎亦舉杯,笑道:“看來雲兄,似乎不精於酒道。”
“我確實不諳此道。”雲霆坦然道。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恨相思無盡處。”姜子黎沉吟後,似乎覺得失禮,舉杯敬酒,飲盡杯中酒之後,他又道:“這酒確實不夠烈,秋風酒肆喝的不是酒。雲兄你往東看,濤濤滄海無盡處,雲帆是如此的渺小,但卻像是能長風破浪直掛滄海。藉著酒意,豈不是更顯得豪壯。”
雲霆不知若何,道:“姜兄,看來有心事?”
姜子黎問道:“聽聞雲兄要去天陽城,莫非也是去參加君山大會?若是子黎沒有猜錯,邀請你前往的是你未婚妻?”
雲霆道:“我被邀前往天陽城,確實是為了參加某個盛會,應該就是你說的君山大會吧。至於,邀請我的乃是十七公主,我一個苦行修士孑然一身,哪敢高攀。”
姜子黎聞言,面色有些複雜,看了看雲霆,又皺起了眉頭。
這一點,讓雲霆很是不解!
就在這時,一柄戰斧當頭劈下,將雲霆身邊的桌椅全部擊成碎片。
雙方劍拔弩張,姜子黎連忙喝道:“石瑜,你何意,雲兄乃是我的貴客,你如此行事,未免也太不給我面子了,要比,君山大會上,讓我們好好比一場。”
姜子黎軟硬兼施,雲霆算是看出來了,這石瑜怕是有些來頭,讓姜子黎不得不妥協。
姜子黎攔住雲霆,勸解道:“北夏帝國四大美女,雲兄你一人獨佔三人,別人嫉妒也就罷了,不用跟他們計較。”
雲霆臉色差點綠了,因為靈希兒此刻正巧在他懷裡哈腰,昨日靈希兒助上官東伯收取戰艦,並且做了一番手腳,勞累了一個晚上,剛巧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