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 魁堯食指一點,虛空中出現一抹深邃的黑暗光暈,一片片花瓣從光暈中綻出,最終形如一朵黑色的玫瑰。 這朵黑色的玫瑰在雲霆的身前,又幻化成了一本古韻悠悠的典籍。 雲霆逐漸從恍惚中醒來,他望向鼎湖。微風從他的臉頰上拂過,而他的眸子中,甚至眼角的余光中,都沒有魁堯的影子,更何況這本古韻悠悠的典籍。 鼎湖之外,玄龜彷彿活了過來,龜首不斷伸長,依稀有些石質化的大口猛然大張,重重地咬住了相柳九首。 “吼。” 遠古的咆哮響徹整個墟界。 “嘎嘣。” 原本恆陳於墟界的古老結界,承受不住這股古老的力量,在不斷的崩碎。 這座墟界,曾被喚作蓬萊,傳說:“海市蜃樓皆虛幻,身到蓬萊即是仙。” 先前因為古老結界的限制,使得聖境之上的修士,無法進入這座傳說中的蓬萊墟界。然而,此時結界被九首相柳醒來的古老力量崩碎。 一時之間,魔臺上的聖境以上的修士,皆蠢蠢欲動。 有膽子大的,從墟界的空間縫隙內,衝入墟界。 世間有一便有二,有人帶頭,便有人跟進,生怕落後於人。 霎時,雲霆便感知到了美杜莎的氣息,還有……他的母親的氣息…… 鼎湖之中。 魁堯似乎也知曉了其中的變化,她一個瞬身,來到了雲霆的身前,擋住了他了望鼎湖的視線,語氣略有加快,說道:“她騙了你!你可知她教給你的都是渣滓。什麼《天御奇經》,那隻不過是武道層次的功法,簡而言之,那只是凡人修士裡,被稱為天級的修煉法門。” “在本尊看來,那甚至連天級都沒有達到。” “還有,她給你的所謂斬魂刃,多麼虛偽脆弱,竟然取名斬魂。” 然而,魁堯這些話語並未再次給雲霆的心境帶來衝擊。因為當斬魂刃崩碎的那一刻,這些話語在雲霆的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 既然交涉未果,雲霆轉身便要離開鼎湖,畢竟,在雲霆的心中,事情一碼歸一碼,雖然內心沉重,但是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更不能以一己的唯心想法,去斷定一切事宜。 “嘩啦。” 古老的典籍,在雲霆的身前展開,發出猶如流水般的聲響。 魁堯的聲音再次從雲霆的身後傳來,道:“這可是終焉永劫,是這世間至高的黑暗聖典。它才能助你獲得強大的力量,撫平心中的遺憾。” 雲霆強忍心中的悸動,以靈識之軀調動鼎湖的天地之力,轟碎了眼前的黑暗。 旋即,他的靈識亦因此耗盡,凝化出來的軀體逐漸模糊,轉瞬之間便要消失在鼎湖之中。 “本尊可以答應保你性命,但是,僅限你一人。”魁堯的聲音再次傳來。 雲霆模糊的身影回頭看了一眼魁堯,旋即輕輕的搖頭,模糊的身軀徹底消失在鼎湖之中。 驀地,鼎湖之上,波瀾壯闊,波濤洶湧起伏。 魁堯矗立在雲崖之巔,俯覽著拍擊在雲崖岸邊上的巨浪,幽幽戲謔地說道:“謊言被揭穿,虛偽被說破,惱羞成怒了嗎?” …… 在玄龜的背上,各種聖道規則交織成一幅壯麗的畫卷。那些規則,如同無邊的繁星,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它們或剛或柔,或烈或微,各自演繹著屬於它們的傳奇。 九首相柳,那龐大的身軀之上,承載著無盡的歲月和歷史的烙印。它的甲殼上映照著世界的變遷,那些凹凸的紋路,宛如時間的年輪,訴說著一段又一段傳說。在它的眼眸中,可以看到未來的曙光和過去的陰影,可以洞察世間的一切規律和奧秘。 無命以陣盤衍陣圖,他的手指輕輕舞動,彷彿在彈奏一首古老的樂章。那神秘的陣圖在空氣中逐漸顯現,猶如一個虛無的巨大輪盤,帶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巨大的陣法輪盤不斷擴大,無命雙手舉過頭頂,對著雲霆說道:“這是道跨越星空的傳送陣,那一邊也有一個陣圖。那一邊的人在召喚我了,應該陣圖持續的時間要達到極限了。” “你們跟不跟我一起走?” 雲霆擋開落下的火球,道:“帶曦玥走。” 此間已經大亂,掉落的火球是以聖道規則交織而成,若不是公孫明月凌空一擊,替他們擋住了轟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