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婉瑩,是她了嗎?
李國新扶起眼鏡瞧瞧她,有點驚訝。在於人家傳聞中說她是個學霸,怎麼她今晚的表現給他感覺像是個女的愣頭青。
是,有點像曹勇?
“你們過來。”那頭鄭主任向兩個醫學生招手。
大夥兒回頭一瞧,領導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蹲在病人床邊觀察引流管了。
謝婉瑩和潘世華聽令走過去。
門口突然咚咚咚再跑來一個人,不會兒病房門口出現一抹高高酷酷的身影。
“班長?”見到是嶽班長時,病房內的兩位同學吃一驚。
班長酷酷的臉沒變,可班長的雙手裡像老媽子摟著兩件白大褂,這個畫面有點兒精神分裂狀。
嶽文同心裡是在想自己何時變成這個樣的。兩個同學今天穿過的工作服要扔在科室裡髒衣籃裡送醫院洗衣房清洗消毒。救人沒有白大褂怎麼行。有了這個念頭,他先去找兩件白大褂再過來。
臉板了下,維持住酷氣,走進病房將手裡的白大褂給兩位同學一人一件。
白大褂好比醫生的鎧甲一樣,班長細心體貼周到為他們想到了這些。謝婉瑩和潘世華接過白大褂,一面望到嶽班長的硬臉不讓他們說感謝話,只好速度穿上白大褂後就位。
“走。醫生要救我們兒子了。”經護士提醒,陳誠然的爸爸走來拉老婆出去,不要干擾醫生的工作。
陳誠然的媽媽依依不捨地望著兒子。
“你放心吧。人家都不怕你和你說話了。”陳誠然的爸爸說這話時,內心裡回想兩個年輕醫生衝出來表態的場景,他這個漢子在邊上看是被深深感動到了。
丈夫一說,同時想起了兩個年輕醫生的話,陳誠然的媽媽腦子頓然清醒,隨丈夫走出病房。
護士關上門。醫生要醫學操作,不準外人進來。
領導看似準備親自上手。李國新和江醫生站在鄭主任的對面,隨時聽候吩咐。
“你們覺得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準備要怎麼做?”鄭主任問謝婉瑩。和李國新不一樣,他是早認出謝婉瑩了,剛聽她說完馬上準備聽聽她的具體策略。
謝同學的提議有部分道理,手術做不了,只能是在現有的條件下儘可能想法子了。為同行擦屁股是高風險,但不能一點事兒都不做。
“我覺得這個引流管的位置不是在——”謝婉瑩回答完前半句,突然停住了聲音。
所有人疑問她為何停嘴,再看,見一個人影越過她如護著她似的擋在她身前,和鄭主任面對面。
是不讓她負責任的潘同學。謝婉瑩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背影,心想:真不要小看班裡的男生。一個個實際上都是很有男子氣概的。如林昊,也是從不准她護著他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潘世華認為自己肯定是要履行諾言的。
“你想替她說?”看出他的意圖,鄭主任問。
有勇氣是好事,問題醫生這個行業講的是技術學術,不是魯莽的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