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寂和康獻帝商議,就當是一場簡單的刺殺處理。
對外宣稱靈仙郡主受傷,刺客當場死亡。
整個林園被康獻帝的人圍的水洩不通,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田明毫寢食難安了幾天,發現並無異常,漸漸放下心來。
而靈仙郡主受傷一事,卻是嚇到一路趕來的寧不悔。
夜裡,一朵暗金色引信花亮起。
……
“主子,是藥王谷的訊號。”
林園,千月養傷的院子裡,千月和賀蘭寂在乘涼。
好不容易不下雨了,可得好好舒爽一下。
“藥王谷?”千月輕喃:“難道是寧谷主來了?”
賀蘭寂示意春生去看看。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春生就帶著一個人來了。
“寧谷主!”千月驚喜的站起身。
寧不悔快步走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好的很,吃嘛嘛香。”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寧不悔一顆心終是落進肚子裡。
兩人將寧不悔請進屋。
“寧谷主怎麼來了?”千月看了一眼搶先一步拿著茶壺給寧不悔斟茶的賀蘭寂,這小子這麼有眼力見兒。
賀蘭寂唇角微彎,求表揚。
寧不悔不滿意道:“怎得,姑姥都叫了,我這外祖父叫不得?”
“啊……”千月傻眼,忙諂媚道:“外祖父!”
脆脆生生的外祖父,把真人叫哭了。
寧不悔熱淚盈眶,這聲外祖父有多少年沒聽到了?嗚嗚嗚,雲菁啊,你泉下有知啊。
“外祖父別激動,日子長著吶,小月天天叫給你聽!”千月手忙腳亂的給寧不悔擦著眼角,還不慎把茶杯碰歪了,撒冷一身的茶漬。
待千月換好衣服出來,賀蘭寂已經把在江南的事情大致上說了一遍。
寧不悔說:“春芳和彥鳴早就動身去南境了,我不放心你們這邊,就過來看看,果然是不簡單。”
“哼,”寧不悔冷哼一聲道:“這芙蓉膏去年的時候,是南境滄浪城的寧春堂最先使用,是陳南那邊一個商人帶來的,雖然價格昂貴,但是止痛效果奇佳,南境那邊時長會有衝突戰亂,所以就進了一點貨。沒想到用的久了,發現傷者會越來越依賴,明明已經好了,還說痛,要開一些芙蓉膏,當時就發現此藥有致癮性,就停售了。”
說罷,寧不悔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方盒,千月開啟看了看,又輕嗅了一下,果然是芙蓉膏。
“外祖父你確定這是陳南國傳進來的嗎?”
寧不悔捋著鬍鬚道:“我沒記錯的話,是這樣,等春芳他們傳信來就知道了,算算腳程,他們應該前兩日就到滄浪城了。”
賀蘭寂也點點頭說:“回信應該也就這兩日了。”
“對了,我師父呢?不是跟著一起去了谷裡嗎?”千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師父,怎麼沒聽外祖父說?
寧不悔眼皮一耷拉,抬都不想抬的說道:“這老小子,不要臉!”
千月和賀蘭寂相視一笑,這倆老頭,誰也不服誰,私下沒少較勁,這下可好玩了。
一個妹夫,一個大舅哥。
哈哈哈哈。
寧不悔突然看見千月腕上那個烏藤鐲,“沒想到這個邪骨頭還沒忘了自己的身份。”
千月順著寧不悔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腕,這烏藤鐲可是有什麼意義?
“其實,春芳才是當年父親母親指定的繼承人。”
千月瞪大了眼睛,連賀蘭寂也悄悄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當年,春芳出生的那一日,谷裡百鳥爭鳴,端的是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