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被金逸噎得說不出話來,金逸說的是事實,更何況他壓根不在乎他的爵位。 自己一直挑釁金逸也是因為看不慣他雲淡風輕的樣子,明明什麼都有了,卻又什麼都不在乎,而自己想要的東西必須要拼出命才能得到。 憑什麼他能過得那麼輕鬆愜意,什麼事都是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把惡鬼交出來,我們放你一馬。” 說話間,我暗中跺了幾腳。 他卻似乎來了脾氣,忍著痛根本不吭聲,目光死死的盯著我,恨不得要把我看出一個洞來。 “幾位貴人,要不我們去雅間用餐。” 酒館老闆急匆匆跑了過來,不停擦著額頭上的汗,我們三個他誰都得罪不起 只能儘量勸我們把事情鬧小一點。 “不用了,”金逸又喝了一口酒,“我們馬上就走。” 我從兜裡掏出一顆品相一般的養魂珠塞進老闆手裡,“給我打包幾個小菜。” 養魂珠的品相一般,但在其他鬼民的眼中已經是難得的寶貝。 酒館老闆笑眯眯的接過,“好,小的這就去。” 他也不管我們會鬧出什麼事,一個養魂珠足以把他打發。 並不是所有鬼民都可以下載陰陽互聯購物,只有一些有地位的鬼才有資格。 別看我們店裡的養魂珠有很多,也經常在直播間幾十萬就賣出一顆,一般的鬼民根本沒有渠道弄到這些東西。 把酒館老闆打發走,我們又把矛頭對準梁王。 “嘴挺硬啊,不打算說?” 金逸的話充滿威脅的味道,我覺得如果他這話是對我說的,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告訴他我知道的答案。 梁王還是不吭聲,金逸也沒了耐心,隨手抓起桌上的筷子就對著他的手掌插了進去。 手掌心冒出黑氣,梁王抱著自己的手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金逸起身對著他的肚子踢出一腳,門檻被撞碎,木屑紛飛,他直接滾到了街道上。 我和金逸跟在他後面走到街道上,一群鬼民已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對著倒在地上哀嚎的梁王指指點點。 如果不是景玉實實在在受了傷,金逸倒不至於這麼生氣。 有些鬼民認出了金逸,紛紛對著金逸行禮。 “金爵爺。” 陰差跑了過來,擋住了梁王,把他護在身後。 “金爵爺,內城不可行兇。” 金逸瞥了眼陰差的穿著,帶著鬼帝一脈的標誌,難怪要護著梁王。 “你們鬼帝大人可說了,我不受規矩約束,想怎麼用就怎麼樣。” “可……” “這是我的特權。” 金逸一句話把陰差噎住。 陰差和鬼差不同,陰差主要在酆都城內行事,完成命令,鬼差的主要職責是抓捕鬼物或者引魂投胎。 陰差自詡比鬼差職務高,平時心氣高了,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金爵爺。” “滾!” 金逸話一出口,一眾鬼民都打了個寒顫,飛快散開。 笑話,金逸發火都是可能屠城的,他們得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同時,他們心裡也責怪這幾個陰差把金逸惹火。 我非常給力的悄悄釋放了判官令之中的威亞。 陰差被威亞壓制,不少都倒在地上,陰氣開始消散。 金逸現在不能親自動手,那我可得好好運用身上的寶貝。 “金逸。” 梁王拿出了自己的令牌,阻擋了判官威亞,他剛想再說什麼,遠處一個身影略了過來。 “喲,我看看是誰在仗勢欺……人。” 他的聲音開始還很洪亮,剛看清我們就啞了聲。 “吳起?” 我可還記得他,上次他想傷我結果自己被血玉反噬,後來還中了毒,也不知道他找到兇手沒。 “你抓到兇手沒?” “還沒抓到?” 我一連串反問讓原本氣焰囂張的吳起啞了火,他默不作聲,儘量讓自己存在感小一點。 原本他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沒想到自己被引到了風暴中心。 “快一個月了,身體養好了嗎?” “這麼久都沒抓到兇手,太差勁了。” 我還想再說幾句話,金逸直接開了口:“沒用。” 話一說完,他又將矛頭對準梁王。 “還是不說那隻惡鬼被你藏在哪了?” “金逸,我好歹來自皇室!” “別說你來自皇室,就是鬼帝來了我也照樣打。” 金逸話說得霸氣,我情不自禁鼓起了掌,順帶拍了拍角落裡的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