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為什麼會被殺,聽說你爹的魂魄都被帶走了,你們是不是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才讓別人那麼恨你一家?” 女鬼皺著眉頭思索片刻,“這件事情是與我爹有關,但是我只知道一點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聯。”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行,我們自己會斟酌判斷。”金逸說道。 女鬼見我們都注視著她,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她點了點頭,“我出嫁之前我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尊血色玉佛,那玉佛看著很邪門,只要看他的眼睛幾眼就會不知不覺待上一天,誰叫也沒用,並且怎麼也拖不走,只有把玉佛的臉蒙上才會管用。 ” “那玉佛一看就不是簡單東西,為了把那尊玉佛帶回來,我爹帶著的打手幾乎死完了,回來的只有 我爹和他的一個朋友,不過沒多久他的朋友也死了,這是我出嫁之前最奇怪的的事情,我猜想應該是與白府的滅門慘案有關。” “什麼玉佛值得一個人怒殺將近一百口人,這也太兇殘了吧。” 饒是見慣了廝殺的妖物胡小雨也是覺得離譜,“就算是觸犯你們人間的刑法恐怕也到了欺君之罪才能有這種全家滅門的案件吧。” “欺君之罪不是誅九族嗎?”我下意識回了一句。 胡小雨白了我一眼,“你能不能搞清楚重點,我說的是欺君之罪嗎,我說的是滅門慘案!” 我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你就知道這些?” 金逸皺起了眉頭。 “只有這些。”女鬼點頭,“我死的時候也很疑惑,完全沒想到整個白府都會遭此毒手,開始我還以為是白府惹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後來才發現真正得罪人的是我爹,是我們給白府帶來了滅門之禍。” 說著,女鬼忍不住看向白夢生。 白夢生的眼裡恨意很明顯,但在面對女鬼時他還是選擇掩飾憤怒。 “還有一個問題,白夢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金逸繼續問道。 “其實那個人在抓走我爹之後想把我也抓走,但是夢生替我擋下一擊,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我總算弄明白女鬼為什麼會對白夢生這麼深情了。 “那個人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女鬼搖了搖頭,“他蒙著臉,但是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右眼是全黑的,沒有眼白。” “右眼全黑,他身上有魔氣嗎?” “我不清楚,死的時候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裡知道這些。” 問完了這些話,我們暫時也沒了疑惑,只是這一隻鬼物和一抹意念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意識體需要附著在一件物品上才不會消散得太快。” 金逸提醒道。 女鬼看了我們一眼,“我知道,可是維持紙人鮮活的七巧玲瓏心已經被你們拿走了,我沒有辦法了。” “我知道,這都是命。” 女鬼嘆息一聲,神色悲傷地搖了搖頭,“這麼多年,我一直給夢生渡陰氣,要想維持他的生存我就需要付出越來越多,過不了多久我也會堅持不住的。”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投胎,過不了多久這抹意識也會消散。”我問。 “這是夢生留在世間最後的東西了,我得陪著他,要是我把他也忘記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存在的印記了。” “娘子。” 白夢生想拂去女鬼臉上的眼淚,手卻直接穿過了她的臉。 我眼睛一亮,掏出一個瓷瓶放在了女鬼的脖子旁邊,鬼泣珠是好東西,純純的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白夢生有些驚訝的看著我,“你要幹嘛?” 我擺擺手,“我沒幹嘛,就是收集一些鬼泣珠而已,你們繼續,哭也要繼續哈。” 兩位又繼續說了一會兒話,終於不再是那副悲傷的樣子。 白夢生猶豫許久,最終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娘子,你還是去投胎吧,我希望你能有下一世,我也很快就要消散了,你不必執著與我,也不要有心理負擔,當初為你擋下那一擊是我心甘情願,而且有這位高僧為你超度,你一定能都投個好胎的。” “你在說什麼屁話,”女鬼的眼淚幾乎是瞬間就收了回來,臉上也有了隱隱的怒氣,“我說了要陪著你就是陪著你,投胎可以慢慢來,你就這些日子好活了,有什麼好挑的!” 白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