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和江濤、劉洞三人進了鳳鳴樓的二層,點了八個菜,打了一角酒,四人邊吃邊聊。 他給白浪和荊雲單獨點了一桌,也是好酒好菜上著,對於白浪,只要有酒就行了,這等高檔酒樓,自然有“千杯醉”“女兒紅”“甘露白”等佳釀,價格不菲,但蘇宸也算財大氣粗,各要了一罈子給他,喝不了可以帶回去喝。 劉洞三人也看得出來,蘇宸對這位馬伕十分客氣,根本不像對待僕人一般,但也沒有多問。 江濤舉杯道:“蘇公子,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了你和彭姑娘了,以後我等三人,便以蘇公子馬首是瞻了。” “就就.....就是!”劉洞舉杯附和。 “贊同!”夏寶松也端起酒杯,點頭示意。 蘇宸見三人神色真摯,都是自然流露,並無虛假之色,心中有些滿意,經過兩次接觸,終於把這三位才子給拉攏在自己這邊,日後自己做事,也算有了能信得過的自己人。 “乾杯!”四人痛快地一飲而盡。 在這個“壓驚宴”期間,就聽到酒樓內,不斷有人議論著著蘇宸的刑部大堂驗屍破案的事,越傳越邪乎,把蘇宸簡直快吹成了神探了。 由於蘇宸剛到金陵沒幾日,平時露面少,所以,金陵人幾乎都沒見過他,哪怕周圍人都在議論這位江左蘇郎,卻也沒有發現,蘇宸就在他們當中,安靜地吃酒。 夏寶松微笑道:“他們傳的有板有眼,就彷彿親眼見到過一般。” 蘇宸也笑道:“有些過於誇大了,什麼開了天眼,能夠與死者靈怨溝通,太離譜了吧。” 旁邊相隔一丈多的鄰桌,有一位三十餘歲的藍衣士子,聞言之後,露出不悅之色,站起身怒瞪著蘇宸道:“你們在質疑蘇公子的能力嗎?這些都是昨日在刑部衙門發生的事,蘇以軒親自破案,解救嬌妻,眾人所見,我表兄便在刑部當差,當日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嗎?” 蘇宸等人當場被人數落、質問,都有些哭笑不得,對方在不知幾人身份情況下,如此維護蘇宸的名聲,儼然如鐵粉一般,連蘇宸自己都沒生氣的想法了。 劉洞開口道:“這這......這位便是,是是.....”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江濤打斷了:“劉兄,不必爭辯了,是我們的錯。” 江濤做事圓滑一些,他看出了蘇宸不想在大庭廣眾面前露出身份,所以即使遮掩下來,起身拱手道:“我們沒有見過,只是在坊間聽聞而已,道聽途說,版本諸多,一時也不知該信哪個,方才有所質疑,的確對蘇公子不夠禮敬,勿怪勿怪!其實我們對江左蘇郎的才學和醫術,都是欽佩的很!” 那名藍衣士子聽過這話後,微微點頭,見他們服軟了,也沒有再追究,說道:“江左蘇郎的詞,在唐國境內已經廣為流傳,一首比一首精妙。蘇公子的醫術,連天花就能治好,堪稱無雙。這次入金陵城,可是為周皇后與二皇子治病,何其重要,有人若對他詆譭,我們這些崇慕者,絕不會答應!” 蘇公子微笑點頭:“那位江左蘇郎得知你們這般擁護他,定會開心不已!” “國之大才,必須擁護!”藍衣士子喊過口號,轉身繼續回他那桌吃酒了。 江濤、劉洞、夏寶松、蘇宸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露出了笑容。 “現下在民間市井中,蘇公子的名聲已經頗高了,日後若進入仕途,朝廷清流們,還有翰林士子,太學生員們,都會對蘇公子禮敬三分!” “憑著蘇公子的才學,這屆的狀元郎之位,應該十拿九穩了吧。” 三人對蘇宸也是十分佩服,因此給與很高的評價和期待。 蘇宸搖頭嘆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敢說自己的文章,就能博得所有考官的青睞,能夠順利高中狀元,難,太難了。” 三人聽到蘇宸這樣說,也有些感觸,贊同此觀點,想中進士都難,更何況狀元郎了。 就在這時,一位抱劍的男子來到了蘇宸的桌前,面無表情道:“我家公子有請蘇公子,移步到旁邊雅閣一聚。” 蘇宸愣住了,看向這位抱劍男子,疑惑道:“你認出了我是誰?” “蘇公子之名,如雷貫耳,金陵皆聞,在下當然有所耳聞,甚至見過公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