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面對程德玄,心中有一股怪異的感覺,梁炯才開局不久,忽然醉倒,此事有些巧合,讓蘇宸不得不多想一點,因為程德玄可是懂醫術之人,而且是趙光義的幕僚。 在歷史上,趙光義多次喜歡下毒,來毒殺他想謀害之人或者厭煩的對手。 這毒又分為烈性毒和隱性毒,如李煜喝的千機毒酒,就是烈性毒,李煜明知是毒藥,但也不得不喝,在喝完之後痛苦萬分,肝腸欲斷的感覺,最後面目猙獰,身體扭曲而死。 也有隱性的毒,沒有那麼疼痛,比如趙宋太祖趙匡胤和二皇子趙德芳,便是不聲不響,一夜暴斃,連太醫診斷也只說是身體原因導致內疾發作,並沒有診斷出被毒害,當然這裡面也有趙光義的其它手段。 也有可能,即便某位太醫查出來,卻也不敢說出來,因為趙匡胤已死,那麼無論他中的是什麼樣的毒,太醫也不敢說出,甚至派的太醫都是趙光義的人,自然也無人替趙匡胤打抱不平。 畢竟在那個時代,亂世局面,朝代更迭很快,這次只是一個兄長的皇位,傳給親弟弟而已,並不牽扯到更換姓氏的篡權,所以在許多大將和文臣之間,沒有起什麼波瀾。 有一些將領,像曹彬等人,許多都是後周的將領,連外甥柴氏皇位被趙匡胤奪了,都沒什麼人反抗,更何況趙匡胤的皇位被他胞弟得到,沒有人站出來抱打不平,因為逝者已死,為他追究真相,沒有了意義。 所以,這個歷史的謎團,斧聲燭影,便成了千古之謎,至少歷史沒有記載出來,畢竟史書也都是勝利者所書寫,肯定會隱晦掉許多的真實,加以修飾,對勝出者做一些歌功頌德,它的真實性是存疑的。 因此,蘇宸在面對程德玄的時候,變得謹慎起來,甚至擔心自己以後,會不會中此人的毒藥。 程德玄此時開口道:“蘇公子去了北方京城有何打算?” 面對程德玄的主動問起,蘇宸心中快速思量,然後回答道:“這次蘇某不才,作為了宋唐和談的條件之一,去往了大宋汴京城,當先拜見官家,聽後官家的發落和處置。” 程德玄微微笑道:“蘇公子倒不必擔心自身安危,畢竟大宋天子對蘇公子的才華,欣賞有加,甚至在使節團出行之前,特意交待過,要將你安全保護送到汴京城。到時官家會委以重任,有可能把蘇公子送入翰林院做編撰,享受與宋國狀元同等的待遇。那些大宋皇室的皇子、公主、郡主、世子們,似乎對你的詩文也都很喜歡,或許還會讓你做他們的試讀講師,也極有可能。” 蘇宸微微點頭道:“若是有幸入翰林,修撰一些書籍和條令,寫寫畫畫,倒也適合讀書人的去處,我願意接受。” 程德玄眼神閃爍,又說道:“不知蘇公子在江南生活,是否瞭解大宋朝堂的局勢,可曾聽聞過當今大宋天子的胞弟,開封府尹、同平章事趙光義殿下?” 蘇宸聞言心中一動,暗叫果然,這程德玄是趙光義的幕僚,想不到在此刻,便抬出了趙光義,對他開始拉攏。 自己當如何回答?是先穩住兩方,還是虛與蛇尾,或假裝不知? 如果是在以前,蘇宸肯定會左右為難,在趙匡胤與趙光義之間搖擺,究竟選擇站哪一方,會成為他接下來面對的官場漩渦,生存考驗,但是現在的蘇宸,經過昨晚與靈兒對話之後,他已經做出了另一個決定,不打算去大宋了。 他要瞞天過海,金蟬脫殼,不會真正前往大宋汴京城,而是脫離出來,暫時離開大陸,去往海島上躲避風頭,然後換個身份去往漳泉之地,成為靈兒身邊的幕僚和左膀右臂,策劃復國之事,打造自己的兵馬底盤底班,日後能在江東割據一方。 蘇宸有了這個選擇,所以對程德玄的拉攏心生警惕,但也沒有過度為難,考慮著虛與蛇尾一番,至少不讓程德玄以為自己完全要依靠趙匡胤,從而提前對他下手。 蘇宸微笑道:“趙光義殿下的名聲,蘇某在江南倒也有所耳聞。他做了五年開封府尹,能力突出,而且曾隨大宋天子征戰過,無論是帶軍,還是治民,都有一番能力。” 程德玄聽蘇宸誇讚趙光義,似乎印象不錯,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