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把火,夏祈安這個聖女便是徹底在西臨百姓的心中站穩了。
就在這時,如說好那般,西臨將軍低眸俯身拱手道:“請聖女憐憫百姓,護佑我西臨。”
丞相在側亦是行了一個文臣禮。
有兩大深得民心的文臣武將擁護,下面很快便烏泱泱的跪了一片,齊齊喊道:“請聖女憐憫我等,護佑我西臨。”
夏祈安唇角微揚。
突然,刀鋒破空聲傳來,雲千重長服染血,面帶傷痕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只眨眼的功夫,刀身便架在了夏祈安的脖子上,下一秒兩人便消失在了祭祀臺上。
情況突然,沒人看清來人模樣,就連離得最近的小錦鯉都沒反應過來。
夏祈安跌倒在無人的深巷中,抬眸看向站在她眼前的秦一枕。
秦一枕輕笑俯身看著夏祈安,戲謔道:“原來背後的漁翁竟是你啊,聖女。”
“只不過可惜了,這利你是收不了了。”
夏祈安拂袖站起身,回視著秦一枕:“梁王殿下好大的膽子,在西臨地界,抓西臨聖女,怎麼?你這麼有把握北涼一定靠得住嗎?”
“呵。”秦一枕諷刺一笑。
“我沒有小看你的多疑,你也不該小看我的本事,梁王殿下,你還是不夠了解你的對手,你帶不走我的。”夏祈安笑的溫良,卻在秦一枕慢慢收起眸中的不屑時,抬手攬袖露出小錦鯉給她的小弓弩,快狠準的射出一擊,而後也不管秦一枕有沒有躲開,轉身向來時的深巷口跑去。
“王爺小心!”雲千重閃身擋在秦一枕的面前,抬刀擋下這一擊。
“抓住她!”秦一枕眸間慍怒,抬手,隱在暗中的侍衛齊齊現身追了過去。
不過未追幾步,便見夏祈安環袖站在深巷口,仁慈的看著他們,當他們追出深巷口時卻見祝平安祝安定小錦鯉三人一臉冷厲的站在她的身後,其後便是坐在輪椅上的西臨將軍和西臨丞相,再往後便是拿著各式各樣棍子鏟子工具的西臨群臣和百姓。
“梁王不必心急,我們還會再見的,那時梁王殿下或許該尊我一聲西臨君主。”夏祈安笑的溫良。
冷風吹動她的祭祀服,亦吹響她髮間的珠釵,晨光為她鍍金,誰說世間無神明?
秦一枕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一刻他終於承認了他的自以為是,他始終把她放在了醫女和刺客這個位置上,覺得一介女子再如何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究竟是他錯了。
“西臨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不便招待梁王殿下,來日塵埃落定必親自前往北涼請罪。”夏祈安未動,上者氣質渾然天成,一語畢聲音高揚:“恭送梁王殿下。”
“恭送梁王殿下。”身後之人齊齊複述。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氣質,陽光斜照時而遮住那張臉。
夏祈安……
秦一枕呼吸輕顫,也是這一刻他徹底意識到,眼前之人若不死或及時控制,南沅早晚會再站起來,那時北涼便不再是一家獨大這麼簡單了。
“回北涼。”
西臨封帝大典
一切皆以南沅規格舉辦,夏祈安亦沒有穿西臨人給她準備的服飾,而是穿上了南沅女子祥服,繡青鳥祥雲樣式的雪青色長裙,長髮盡數盤起,兩側各一隻青鳥步搖飛出,中間點綴口銜祥瑞的展翅青鳥。
整天的遊行和聽祝福讓夏祈安疲憊不堪,好不容易獨自一人,夏祈安挽袖用清水洗去面上的脂粉與疲倦,指尖輕撩額間的碎髮,透過銅鏡看著水珠滑過額間顏色越發深的毒蓮花。
“蠱後好像爭不過它啊……”
“沈長閒!”正當夏祈安準備再探體內的毒時,屋門被猛的拍響,小錦鯉尖銳的聲音中夾雜著焦急:“沈長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