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知還秀眉微擰。
“當然可以,青色確實很適合西臨君主。”秦一枕自徐知還身後緩步走上前,一身煙青色華服襯的他溫潤至極,髮間同色玉冠映的他病氣都少了幾分,舉止溫雅,看起來倒真有幾分賢明王爺的感覺。
夏祈安:“……”
水上戲設在湖的正中央,據聞是梁王府出資安排的,所以排場比以往還要華麗些,湖中央的臺子是由數萬只象徵祥瑞的鳥和花交織而成,湖面點著各式各樣的花燈圍著戲臺如眾星捧月。
夏祈安坐在徐知還的左側,秦一枕則在她們對面靠著湖水而坐,從上船開始夏祈安便注意著船內構造,並無不妥,且祝平安和雲千重皆隨行站在船尾,她便將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君主覺得此戲如何?”秦一枕白的病態的手浸在湖中逗弄著錦鯉,他沒有看戲臺也沒有看她們,像是一幅寧靜的畫。
戲臺上一對璧人上演著難捨難分的戲碼。
夏祈安悠然一笑:“如此繾綣的戲碼,我在這裡恐怕不太合適。”
“怎會。”秦一枕起身藉著擦手的機會坐到夏祈安的左側:“君主還未立後吧。”
“梁王殿下離我如此之近,可有考慮過你的準王妃還在這裡?”夏祈安微動,條件反射的抗拒著秦一枕這個人。
秦一枕見此抬手用力握住夏祈安的右手腕不讓她動,另一隻手掐上她的脖子將她緩緩拉近,沒有分一絲眼神給一旁的徐知還,語氣如戲臺上的兩個戲子演的那般繾綣:“裝什麼啊夏祈安,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你的啊。”
夏祈安見躲不開,左手拔出事先準備好染毒的匕首抵住他的脖子,絲毫不掩飾對他的殺意:“梁王殿下眼中的佔有這麼強烈,我差點以為你真的很愛我了。”
徐知還見此,識趣的退至船尾。
船內一幕祝平安和雲千重自是看到了,但因兩人都刻意壓著音量,周圍雜音又多,他們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祝平安不如雲千重沉得住氣,握上手中的劍柄就要上前,雲千重抬手阻攔示意他相信夏祈安,她沒給訊號就代表她目前還應付的過來。
“我當然很愛你,整個天下沒有人比你我更般配。”秦一枕絲毫不在意抵住他脖子的匕首,任由她威脅他,眸中愛意佔有破壞交織纏繞:“為了娶你我可以用盡手段,就像當年我力排眾議以十座城池為聘娶你一樣。”
“還是那麼讓人心動的說詞啊。”夏祈安諷刺的看著他眼中的情緒,想起南沅覆滅的主要原因就在那十座城池中,心中恨意愧疚便越發翻湧:“可惜我現在不缺那十座城池,若梁王殿下想表誠意,可否效仿先祖將北涼國璽奉上討我歡心?”
看著秦一枕眼中情緒漸漸穩定,夏祈安不屑道:“捨不得了?看來梁王殿下的愛也不過如此。”
夏祈安冷眼看著他,一點一點將手腕從他手中抽離:“你說我皇兄一個人在下面冷不冷?孤不孤單?你準備什麼時候下去陪他?”
“回到我身邊,我什麼時候下去陪他全看你的本事。”秦一枕稍稍俯身靠近,語氣說不出的纏綿。
夏祈安側頭躲過他的靠近,冷呵一聲:“呵。”
秦一枕見撲了個空也不惱,薄唇微壓抵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夏祈安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水上戲進入高潮,戲臺邊火光四起,湖面的花燈閃出耀眼的光芒,戲臺上的表演者手中揮舞著纏鈴的綢緞操控著水中的錦鯉在湖面上翻躍以呈祥瑞之兆,周圍一片喝彩聲。
本掐著夏祈安脖子的手緩緩鬆開,秦一枕的手重新浸入湖中,隱於袖中的粉末灑入。
“秦一枕,到底夫妻一場,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還有誰最瞭解你嗎?”夏祈安溫熱的氣息灑在秦一枕的脖頸上,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