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氣氛怎麼這麼凝重?”
就在秦一枕和夏祈安之間硝煙瀰漫時,魏歡靳適時從客棧外大步跨進來:“聽聞梁王殿下查到了那夜刺殺的線索,我回來的遲了,不知進行到哪步了?”
“玉女君主。”秦一枕微俯身示意。
“梁王殿下。”魏歡靳回應,隨後不給他回答的機會便自顧自的往下說道:“有一事我需得向你請罪,刺殺一事事關玉女,我性子急便派了人返回驛館現場勘察,未曾和您事先言明。”
魏歡靳邊說邊站至了夏祈安的一側。
秦一枕見此,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做戲的成分,但眼下他不得不咬牙陪著演下去:“玉女君主言重了,是我想的不周到。”
而站在他一旁的雲千重和夏祈安悄悄交匯了一個眼神,退後兩步命手下將其他圍觀的君主暫且請去了別處,並清走了其他的閒雜人等。
“正好現下您和西臨君主都在。”魏歡靳遞給了隨行侍衛一個眼神:“我的人在現場找到了點東西,你們來認認,可知道是什麼?”
侍衛走上前從懷中拿出用油紙包裹的東西,小心開啟放在桌上,是一片黑色比尋常布料要硬一點的布,但此布要比尋常布料珍貴,邊邊角角已被大火燒平但其他地方傷害並不大,上面沒什麼花樣,但只要是熟悉北涼的人都能認出來。
“那夜打鬥的時候我的人斬下了他們其中一人的衣襬,按理說一塊布料在大火中被燒了那麼久應該早就化成灰燼了才對,但不知為何這塊竟沒有被燒燼。”魏歡靳佯裝驚奇的嘖了下舌,餘光卻始終注意著秦一枕的表情。
“這是特製的防火布料,和凌峰的黑武器一樣只有北涼知道製作方法。”夏祈安接住魏歡靳的話,自發間拔出一根銀針小心翻看做觀察樣:“北涼因地域問題氣候異常乾燥容易起火,所以北涼上至皇族下至侍衛幾乎人手兩件防火布料做的衣服。”
語畢,夏祈安,魏歡靳,凌峰君主皆看向了秦一枕。
秦一枕緊咬牙關,百密一疏,那麼多雙眼睛防住了夏祈安竟沒防住玉女,事態的掌控權逐漸從他的手中脫離。
“玉女君主提供的線索非常有用,我竟沒想到這幕後之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偷到北涼侍衛的衣服,此事事關重大,北涼定會給各位一個說法。”秦一枕壓下情緒拱手一禮。
原本凌峰加上西臨他暫且能夠應對,眼下又跳出了玉女,他若再硬剛便顯得刻意,在場的又能有幾個傻子。
正當魏歡靳還想說些什麼時,夏祈安輕咳一聲阻攔,而後回了秦一枕一禮:“那便辛苦王爺了。”
目送秦一枕等人離開後,魏歡靳不解的看向夏祈安:“你剛才攔我幹什麼?”
“秦一枕能說出那樣的話就說明他已經讓步了,你若再逼迫,北涼也不是吃素的。”夏祈安認真解釋道:“凡事有度,過則出錯,物極必反。”
而就在夏祈安聲音剛落,身旁撲通一聲,凌峰君主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地上,魏歡靳見此連忙向旁邊撤了一步避開了他的大禮。
夏祈安聞聲連忙回頭,見此也是半跪下去扶住凌峰君主的那一拜:“君主這是何意?”
“多謝西臨君主出手相助,若沒有君主昨夜提醒和相助,今日凌峰在這片土地上恐再無立足之地,此恩情凌峰一輩子都會記著,往後君主若有任何要求,凌峰傾盡舉國之力也會相助。”直到凌峰君主真正見識了夏祈安的計謀膽識和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他才終於拋去對她女子為君的偏見,他如今是徹徹底底服了眼前這個女子。
“君主言重了,能交凌峰這個朋友,是西臨之幸。”夏祈安扶起凌峰君主,謙遜與氣度皆存。
如此,西臨的第一個長期盟友便出現了。
“安排幾個醫術不錯的醫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