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任旋手中緊握長槍,還欲做最後的掙扎,但祝平安已斬下兩個北涼騎兵搶過他們的馬:“走!”
雲千重奪過任旋的長槍揪住他的衣領,拎著他翻身躍上祝平安牽來的馬,在夏祈安的掩護下撤回城內。
“多謝雲公子救家弟一命。”城門將將合上,祝安定便迎了上去跪地對雲千重行了一個軍禮。
雲千重連忙跳下馬將祝安定扶起:“祝大公子使不得。”
夏祈安和小錦鯉從城牆上快步下來,幾人還未來得及寒暄,任旋便瞅準機會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襲向夏祈安。
“長閒小心!”祝平安因善後最後一個進城離他們稍遠,想救奈何距離不允許。
而云千重的手將將擦過任旋的衣襬。
小錦鯉靈敏最先反應過來,抬臂欲擋在夏祈安的面前,但夏祈安的速度比她還要快些,一手擋住小錦鯉另一手抬起露出腕上的暗器對準任旋握匕首的手腕射出。
任旋吃痛,小錦鯉趁機旋身抬腿蓄力踹向任旋的胸口,將他踹遠。
“把他綁到軍營關押起來,多派幾個人看守,若把人放跑了殺無赦。”夏祈安厲聲命道。
“是。”
勤政殿內,夏祈安等人對著凌峰和佑福派來的主將逐一行禮:“多謝兩國出兵援助,此等情義西臨沒齒難忘。”
“西臨君主言重。”凌峰佑福回禮。
經過雲千重短暫的講述他們才知道,佑福因常年遭受天災百姓苦不堪言,秦一枕正是給佑福君主許諾了曾經南沅地界的五座城池贈予他們遷國,並答應他們只是借用絕不傷及,佑福才答應出兵凌峰的。
前些日子云千重接到秦一枕的傳信,而他思索後決定利用這個機會,秘密將兩國將領“請”到一起講述了此事,並說服他們做了一場“同歸於盡”的戲碼給外界看,待訊息傳出後他知曉了北涼攻打西臨,凌峰不說,他們本就記著西臨的恩情,但佑福是雲千重說服而來。
此次佑福出兵不多隻一萬,一方面同歸於盡的戲碼在前他們不能暴露太多,一方面他們聽了雲千重的講述知曉了西臨君主要光復南沅,他們也恨秦一枕的利用,此行佑福將領是代佑福君主前來結盟。
“佑福願獻上引以為傲的防禦技術助西臨君主光復南沅大業,只求日後南沅光復能給予佑福百姓一席生存之地。”佑福將領半跪於地將防禦策和結盟書一併高舉頭頂呈上。
夏祈安兩步上前將佑福將領扶起,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承諾道:“南沅必不會如北涼一樣小人做派。”
佑福,西臨的第三個盟友。
夏祈安的這一仗雖是險勝,但也是徹底把名聲打出去了,如今怕是沒多少人再敢輕易挑釁他們了,西臨軍營難得的歌酒四起,縱使受了傷也擋不住他們的興奮,西臨凌峰佑福三國將士無國界的玩成了一片。
“北涼主將被我們生擒,北涼軍心必定大亂,短期應當不會再進攻。”雲千重坐在木樁上攬袖看著認真給他上藥的夏祈安,女子認真的模樣總是格外的引人側目,晚風四起吹動女子的髮尾,那髮尾隨風飄動不知拂過的是誰的心。
腦中不自覺的想起幼時父親常與他說的話:如銀你記住,你生來就是要給祈安公主做駙馬的。
西臨的夜晚總是格外的涼,但云千重卻不覺得,眼睛連忙從夏祈安的身上轉移到他手臂的傷口上,其實他只是擦傷而已:“任旋是北涼難得的將才,只要我們手握任旋,也算是掐住了北涼的一個命脈。”
“嗯,我明白。”夏祈安低應,直至幫他上好藥後才坐直身看向雲千重問道:“秦一枕給你傳信可有告知你到哪和他匯合?”
“並未。”雲千重搖了搖頭,不敢直視夏祈安:“只讓我尋機脫身,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