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證?證據在哪?沒有證據我們不認!”
“沒錯!”
祝平安漠視著眼前這些人,沒有廢話,抬手示意身後的官兵:“抓起來。”
一下子懸崖邊再次熱鬧了起來,那些人四處逃竄,亓無災餘光瞥見離她最近一個逃跑的人,手下操控輪椅閃身擋在了那人面前,拔出放在身後的棍棒照著那人的膝蓋砸了過去,只聽一聲慘叫,亓無災陰鬱一笑:“跑什麼啊,跑了我還怎麼立功。”
“亓災你這個黑吃黑的混賬。”那人罵道。
然,亓無災並不生氣,反而很受用,掌心拂過棍棒:“會不會罵人?我們都沒有合作過,算什麼黑吃黑,況且誰都知道長明會不是什麼好幫會,我身為長明會的會長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看著眼前人被拖走,亓無災轉動輪椅,同時還不忘提醒祝平安:“那個山洞,別忘了。”
祝平安自是沒忘,眼神示意身邊官兵進去檢視,隨後出言攔住亓無災:“亓無災,你也要跟我們走一趟。”
亓無災將輪椅轉到崖邊,看著下面還未散去的薄霧,側眸看向祝平安,唇角輕啟:“不。”
“不?”祝平安蹙眉。
未待他多言,亓無災便將手中棍棒扔給不遠處的手下,隨後脫離輪椅在亓夫人墜崖的位置跳了下去。
祝平安一震:“亓無災!”
半山腰峭壁上的一個洞中,隱隱散發出血腥味。
難以站直身子的洞中,照明用的火堆發出噼啪的聲響,小錦鯉站在最外面守著洞外的情況,夏祈安則跪在昏死過去的亓夫人身前,指尖不停的按壓她的穴位,直至亓夫人的身上被她扎滿了銀針,才堪堪止住了她身下流出的血,最後一針落下,夏祈安來不及擦拭額間的細汗便覆上亓夫人的手腕。
脈象虛弱,但好在亓夫人的狀態已經穩住了。
夏祈安還未來得及鬆口氣,上方一個身影便飛了下來,亓無災掌心繞著藤蔓一路下滑直直撞向小錦鯉。
亓無災的輕功和夏祈安的武功一樣爛,小錦鯉輕而易舉的便躲開了,看著借藤蔓才能堪堪站穩的亓無災,蹙眉沒好氣的罵道:“你眼睛長腦袋上了啊!”
“怎麼是你?”亓無災也沒好氣,斜斜站著將全身重量都壓在了右腿上:“你站這幹什麼?”
“我站這幹什麼?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突然再扔下來個人,我不站在這等著接,難不成在裡面救人?”小錦鯉雖嘴上不饒人,但心底卻在偷偷佩服亓無災,明明昨日還疼的把床拆了,今日竟然就能實行計劃,還能飛簷走壁,簡直不是個人:“還有你下來幹什麼?不是讓你跟祝平安走嗎?”
“我不要跟他走,我要跟陛下一起走~”亓無災擺了擺手,看向洞中的夏祈安,抬步走進。
每一步都鑽心的疼,但都不及她當年摔下馬車後還要繼續伺候亓家人時疼。
小錦鯉無語:“有病啊你!”
“她怎麼樣?”亓無災走到夏祈安的身側坐下,這幾步路走的她冷汗直出:“孩子保得住嗎?”
“暫時保住了。”夏祈安往一側挪了挪,給她讓讓地。
亓無災挑眉:“暫時?”
“她是受了驚嚇和失望過度才導致的出血昏迷,她肚子裡的孩子又是靠吃藥才勉強懷上的,而且才不到兩個月,如果她醒來折騰或者不好好吃飯,我也難救第二次。”夏祈安輕嘆解釋道,隨後再次探了探亓夫人的脈象,心中估算了一下時辰後便著手拔除銀針。
“隨便,亓家的血脈也沒什麼傳下去的必要,讓她知道是你救了她就行了。”亓無災無所謂,而後看向面色極差的亓夫人,眼中浮現一點點憐憫,但很快便被暢快取代:“亓正庭做什麼事都不揹著她,只要她感恩你,亓正庭就再也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