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郢?”
夏祈安示意祝安定進來說話,同時命侍從調轉方向前往軍營。
“密信是何時傳到的?”
祝安定彎腰進來,坐於夏祈安左邊,小錦鯉對面,將置於腰間的密信掏出遞給夏祈安:“今日臨近晌午時分。”
夏祈安接過展開,密信中字跡倉促潦草,筆墨周圍還有被暈染開的痕跡,想來傳時也是十分著急。
“東郢怎麼說也是國力僅次南沅北涼的存在,秦一枕輕易應該動不了他才是。”小錦鯉側頭看向夏祈安手中的密信,不解祝安定為何會那般擔憂。
但很快夏祈安便給出了答案,只見她輕輕搖了搖頭否決了小錦鯉的說法:“東郢已許久未參與過戰爭,東郢雖不弱,但如今北涼掌權之人是秦一枕。”
夏祈安收起密信,先是看了眼小錦鯉,而後看向祝安定:“雲千重那邊做了拖延,速度若快些,我們的支援應當可以及時趕到東郢。”
“父親尚且還在收復失地未歸,平安還在拔除紮在京都內的爛根,眼下唯有你能帶兵前去支援。”
“明白。”祝安定沒有猶豫,重重點了下頭。
軍營內
夏祈安親自挑選出了五萬精兵用於支援東郢,同時也應東郢將士們的歸心,將東郢借給他們的十萬兵全部整隊出來一併回去支援。
天黑的越來越快了,南沅入冬的時節要比其他國度晚一些,北涼這個時候該披裘衣了,而南沅尚還僅僅是一件防風斗篷。
晚風吻過夏祈安的髮絲,夏祈安感受到涼意攏了攏斗篷,凝血穿心蓮之毒雖已解,可不知為何她卻越來越畏寒了,看著小錦鯉一車車仔細指揮著下屬裝糧草,祝安定在一旁幫忙的同時聽著她絮絮叨叨的囑咐,句句皆回應,夏祈安立於一側沒有打擾。
這一仗,已經比她預計來的慢了許多天。
“再添一箱黑武器吧。”夏祈安看著將黑武器裝車計程車兵吩咐道。
“是。”
先前和秦一枕的對峙她幾乎都在,她深知秦一枕始終未用出他全部的實力,雖是擔心,但京都眼下尚且還需要她坐鎮。
萬事俱備。
“切記和秦一枕對戰切勿用君子戰術,此人不僅多疑,用兵也與常人不一樣,倘若察覺不對不可生出猶豫心理,立刻撤離。”夏祈安和小錦鯉並肩站在軍隊前,臨行前夏祈安最後囑咐道。
祝安定牽著戰馬點頭:“明白。”
夜色落下,夏祈安看了眼天色,祝平安那裡該忙完回來了。
“不和平安道個別嗎?”夏祈安問道。
祝安定搖了搖頭,豁達道:“從小到大我們兄弟兩個分別過無數次,早就習慣了,與其有空等他來磨跡不如早走早回,省了捨不得,屆時還能多點開心。”
夏祈安聽後只點頭並未多言,轉身往後撤了兩步把相處的機會再次留給祝安定和小錦鯉兩人。
“嗯……”祝安定似閨中女子嬌羞般撥弄著韁繩,隨後看向小錦鯉:“我上個月軍餉快發了,到時候你替我領,賠你門錢。”
小錦鯉看著祝安定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滿眼無奈:“這算哪門子賠錢,你的軍餉不還是從我這發的。”
祝安定一面對小錦鯉嘴就更笨,聽後也覺有道理,撓了撓頭只嘿嘿一笑。
身後的將士們看著他們向來威嚴,在戰場上威風凜凜,能以一殺十的將軍也有不知所措的一面皆掩面側頭低低笑出聲。
祝安定不會在意手下人的戲謔,可小錦鯉雖豪爽,但骨子裡到底還是個女子,瞪了一眼他們後從懷中掏出用油紙仔細包裹著的六張燒餅遞給祝安定:“小串巷賣燒餅的老伯不做了,我多跑了三條街才找到他家求著他給我做的,放了兩夜有些硬了,你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