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秦一枕掐著她的脖子站起身,用力往後一扔,袖間滑落一枚黑武器隨手扔至一旁,黑武器爆炸同時一連串引爆秦一枕方才藏在周圍的其他黑武器。
“啊——”火光沖天,慘叫聲四起。
夏祈安,南沅百姓和士兵皆被淹沒在爆炸中,而秦一枕頭也沒回的踏出沂州城。
城外北涼足足來了十二萬兵支援,祝平安等人早已不敵,在看到沂州城爆炸,可夏祈安卻始終未曾出來……
“長閒!”祝平安長劍抹過一個北涼兵的脖子,他的身上大小受了無數傷。
祝安定和小錦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沈長閒!”
“夏祈安……”雲千重眸中印滿火光,乾淨的雙刀漸漸垂於身側,下一刻長槍襲來,他沒有躲。
深知再戰下去他們只會增加傷亡的祝安定咬牙吼道:“撤退——”
“長閒……”見祝平安有入沂州城的行為,祝安定快步至他身側一把拉住他:“先撤退!”
“可是長閒她……”
“服從命令!”
南沅,陽城
“跪下。”
北涼君主身著明黃滿繡華服,黑金線描邊,立於上座,怒視著剛剛踏風進門而來的秦一枕。
對於這個父親,秦一枕向來不服從他的命令,撫了撫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也不行禮,撩袍坐在了下側的椅子上,對著一旁的侍從吩咐道:“去給本王沏杯熱茶來。”
“是。”
屋內只餘他們父子二人,北涼君主也不顧什麼君主威儀,隨手握住身旁桌上的茶杯怒砸下去,瓷杯碎裂溫茶灑了他一手,但他渾然不顧細數秦一枕犯下的罪:“秦一枕你好大的膽子,私自調兵,入主邊城沂州城,殘害百姓,逼民造反,發動戰爭,你的眼裡究竟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朕這個君主!”
“啊…都是誅九族的大罪呢。”在北涼君主的盛怒下,秦一枕不僅顯得不以為然,甚至還有煽風點火之勢:“父皇要誅我九族嗎?”
“你!”果然,短短兩句話北涼君主的怒火便又上一層:“秦一枕你當朕不敢廢你嗎?”
“您不是第一次說這話了,怎麼還不下詔?是沒有其他兒子嗎?”秦一枕笑問。
除了秦一枕,北涼君主平安長大的有五個兒子,但他那五個兒子的風頭皆被秦一枕壓的死死的,以至於他們不是不參與朝堂就是在朝堂中當一個牆頭草,不堪重用。
“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北涼君主對這個兒子也是忌憚的很,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向秦一枕洩憤:“就憑你做的這些事,懸城示眾五馬分屍都不為過!”
秦一枕抬手擋下花瓶,將它擲於門邊,花瓶四分五裂,屋外的侍從端著熱茶躊躇在門口不敢進去,他們又起爭執了。
此時的秦一枕被訓的面上已經顯現不耐煩,到底也是父親,他還是壓了性子:“你覺得你比我好到哪裡去嗎?說的真冠冕堂皇,我還真以為你有多愛護這些曾經南沅的百姓呢。”
“放肆!”
一聲怒吼讓秦一枕最後一點耐心都消耗殆盡。
“放肆?”秦一枕身子未動,只抬起眼皮看向北涼君主,深淵般的眼中透著點點紅光,聲音並未抬高便生生將北涼君主的氣勢壓了下去:“別以為你出兵援助我一次就可以對我指指點點,你倘若對當年尚在襁褓裡的我多上些心,多尋些名醫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為了讓你穩坐上那個位置我為北涼付出了二十餘年,北涼如今的安居樂業我有八成的功勞,如今我快二十九了,我活不過三十,你們沒人為我尋醫,我從來沒做過任何傷害我們子民的事。”
北涼君主被秦一枕的氣勢鎮的腳下不自覺後撤了半步,兩人之間的爭吵再次父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