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玩意!”
米光亭狠狠的瞪了一眼。
旋即回過頭,微笑著對冼明昌說道:“冼局,又麻煩同志們了。我這不成器的外甥,從小就被慣壞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冼明昌微笑點頭,問道:“黃登宣,當時你就在現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黃登宣心領神會,沉聲道:“嗯,透過我到現場時的觀察,以及對飯店工作人員的問詢,可以確定,雙方發生了口角,隨後演變成了互毆。”
冼明昌點頭,“也就是說雙方都有責任?”
黃登宣道:“對的,就是普通的治安案件,而且可以確定,雙方都沒有受傷。”
冼明昌嘆息一聲,目光掃過所有人,\"唉,都年紀輕輕的,一時衝動,可以理解,可是……\"
話說到這裡,看到付聰,愣了一下,覺得這人怎麼看著有點熟悉,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況且,一群年輕人當中,怎麼還冒出來一箇中年人,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幾名女士。
付聰這時候淡淡開口了。
“這位是所長吧。”
冼明昌微微點頭,竟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既然這位警官說對飯店的工作人員做了問詢,是不是有筆錄?”
“既然斷定我們雙方互毆,首先要對我們雙方也要進行問詢吧。”
“請問,這些基本的調查做了麼?”
“還是說,走過場連個基本的樣子都不做了麼?”
冼明昌額頭竟然冒出冷汗,覺得面前這個中年人給人的壓力極大。
“啊!”
一時之間,竟然被問住了。
還真別說,對方說的是對的。
無論什麼案子,治安案件還是刑事案件。
派出所既然要下決定,至少得對目擊者和當事人雙方都進行問詢。
這是必要的程式。
可是他們連這個必要的程式都沒有。
直接斷定了雙方就是互毆。
因為無論是冼明昌還是黃登宣,都覺得沒這個必要。
至於筆錄和問詢記錄,事後隨便補一個就成。
“這……”
冼明昌下意識的覺得,對方可能是個律師。
要不然不會對辦案流程如此熟悉。
不過思慮了一下,也沒有害怕。
“都說了,我們的民警當時就在現場,目睹了一切。”
“對事件發生的經過有足夠的瞭解。”
付聰冷笑:“你確定?”
冼明昌知道自己是瞪著眼睛說瞎話。
從他接到米光亭電話,派黃登宣去平事,再到黃登宣趕到飯店,前後至少有十分鐘時間。
黃登宣根本不可能目睹事件全過程。
只不過,在西山派出所這一畝三分地,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怎麼,你有異議?”
冼明昌帶著威脅的口吻道。
緊接著,冼明昌給身邊的黃登宣使了個眼色。
黃登宣心領神會,大聲叱問道:“陳宇,互毆你是認的吧。”
陳宇連連點頭,“啊,對。他們罵我,然後我覺得不爽,也回嘴罵了他們,最後就幹起來了。”
黃登宣又看向了付聰,“你看,他們自己都承認了。”
“嗯,意思我聽明白了,既然對方認了,我就必須也得認這個結果唄。”付聰冷著臉,一股無名火在心底壓制著,隨時都可能爆發。
黃登宣冷笑一聲,沒有做聲,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付聰又問道:“我要是不認這個結果呢?”
黃登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