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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醫術,錢財都不能救人

聞言,李幼白久久不能平靜。 她想到了死去多年的師傅,那個帶著她行走天下的李湘鶴,如同李三妹說的那樣和這落雪一般。 那時的她尚且年幼,心底卻沒能理解師傅的所作所為,師傅從始至終都是孑然一人,孤獨且寂寞著。 師傅在世的時候,每在深夜之時,到底有沒有幻想過有人還在牽掛著她呢。 也許有吧,只是那樣的心情最後都變作關切落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徒弟。” 李幼白背過身去,不讓李三妹看到自己難過哀傷的一面,走到房間外,關上房門,阻擋住還未褪去的冬日寒風。 眼角有冰涼溼意,李幼白抬手拂去,變成晶瑩冰花隨風飄走。 她站著看了會落雪,隔著院牆,她好似能看遍整座順安城,直到侍女端著藥碗站到她身邊提醒,這才回神。 “交給我,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李幼白看到侍女眼角的疲倦,將她遣退,自己端著藥碗回到房裡,李三妹躺在床上,眼睛一睜一閉,明明困得不行,卻倔得像頭老牛。 冬日裡,剛熬出來的藥湯燙不了多久,風一吹就冷了。 李幼白自己喝了口,試過溫度,不覺滾燙後方才舀起送到李三妹嘴邊,沒好氣道:“喝藥。” 看著嘴邊的勺子,李三妹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會,大大張開一口將盛著藥汁的勺子全部含進去。 還不等她臉紅,苦澀難嚥令人作嘔的味道,讓李三妹整張小臉都皺成了菊花。 強迫自己嚥下後吐出舌頭,整個人都精神不少,抱怨說:“不喝了,不喝了,好苦啊...” 李幼白嘿嘿一笑,在她身上,彷彿能看到小時候的自己,心中有片刻屬於大人的快樂。 她再次舀出一勺,毋庸置疑,“不行。” 喂完藥,李幼白低下身子,再次伸手貼在李三妹額頭上,胸口天書金流蔓延,順著手臂流淌進小姑娘的身體裡。 看著姐姐的身子壓過來,縈繞在姐姐身上的馨香隨意揮散著,被胸脯頂起的衣裳近在鼻間,只差一點就可觸碰。 令她羨慕,又讓她雙頰迅速滾燙,跳動的心隨時都會衝出心口。 總認為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種感覺讓她既喜歡又害怕,她知道意味著什麼。 嘴巴張了張,到嘴的話,最後還是學會了隱忍,自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可以隨心所欲的李三妹了。 “明明好些了,怎麼還是這般燙。” 李幼白收起功德之力疑惑道,她沒有允白蝶的內功,李三妹體內是何情況她是不瞭解的,只能依靠自己經驗和外表反應來判斷。 “姐姐?”李三妹縮在被子裡輕聲喚道。 李幼白收起藥碗,正要出去,聽到李三妹的聲音,停下腳步,“嗯,我在這裡。” “等我病好了,陪我去寺廟上炷香吧。”李三妹用期冀的目光看向姐姐。 “好。” 李幼白言罷便端著藥碗出去了,隨便吃了點東西應付肚子,回來時李三妹已經沉沉睡去。 她坐到床邊,看著李三妹沉靜的睡顏,嘆息一聲,“也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能維持多久,東北戰事,當真是越來越激烈了。” 最能反映戰爭大小程度與影響範圍的就是米價,以前百姓吃不吃精米,白米,糙米存些錢還是能吃到的。 可如今糙米也要七兩銀子一石,別說百姓,換做是她想要買都有點壓力。 視百姓如豬狗牛馬隨意宰殺驅使,如此王朝,亡了好啊... 李幼白早已對腐朽的世道心生痛惡,隨著餘正的死,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難壓制住這股情感。 各家名著讀得多,到頭來依然是空寂虛妄而已,書讀百遍,沒有真切實際親身經歷,其意難以自見。 隔日,天際邊亮起了一絲金光,在冬日微暖的光束裡,李幼白緩緩睜開眼。 昨夜在榻上將就,睡得還算安穩,來到床邊替李三妹把脈,如她所料,病已經好了。 天書加上特製的藥湯,普通病痛根本囂張不了多久,李幼白小小算是收穫了一份功德。 穿好衣裳前去監牢點卯,路上本想找個攤子解決一下肚子飢餓問題,連著看了好幾家,發現以前出攤的老面孔全都不在了。 李幼白讓獄兵停下馬車,買了袋煎餅吃,隨意向攤販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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