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不管如何,這都是我們老何家的家事!”
“你最好少管閒事,我們老何家我做主!”
“老子還是那句話,只要我還活著,老何家就不允許寡婦上門!”
鬱悶過後,何大清鐵青著臉,冷冷撂狠話。
就雙標了又如何?
在老何家,反正他說了算!
至於大院鄰居的閒言碎語,何大清根本不在乎,反正他這會在大院已經沒有任何名譽,說是顏面盡失也不為過。
既如此,那他又何必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何大清,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啊?”
“不過我問你,你就沒有考慮一下傻柱的感受?屢屢相親失敗,眼瞅著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還攤上你這麼一個爹!”
“還有你們老何家,要是從你們這一代斷了傳承,我估計你們老何家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李漁壞笑著嘲諷道。
何大清臉皮是挺厚的,但即便再厚的臉皮,他也要將其擊穿。
要是何大清不接話茬,那以後每天下班,有事沒事,他都會來中院溜達一圈,逮著何大清刺激。
這也算是反其道而行之,想要做通何大清的思想工作,不一定非要好言好語才行,往死裡刺激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還能順帶著收割一大波韭菜,簡直一舉兩得。
“李漁竟然在幫我說話?!”
賈家屋裡,秦淮茹面露驚愕之色,神情有些複雜。
她對李漁恨之入骨,充滿怨念,但李漁剛才這一番話,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裡。
也就是擔心把事情搞砸,不然的話,她早就想痛罵何大清這老小子一頓了。
什麼叫老何家不要寡婦?
又什麼她秦淮茹根本不配?
簡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李漁這是什麼狗屁話?”
“秦淮茹,我聽這意思,怎麼像是在撮合你跟傻柱呢?!”
“你跟我實話實說,你跟傻柱是不是有一腿?你這樣對得起我們家東旭嗎?!”
賈張氏面色不善,惡狠狠瞪著秦淮茹。
別說何大清不同意,即便是她這邊,也一樣如此。
如果秦淮茹想要把她甩掉,然後另嫁他人的話,那可就想岔了。
即便是死,她也要死死拖著秦淮茹,休想把她給甩掉。
“媽,你放心,我不會對你不管不顧的。”
“但咱們家的情況,你葉門清,應該很清楚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
“我只是給咱們家找條出路罷了!”
秦淮茹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以前她挺怕賈張氏,但現在卻不怎麼怕了。
這麼一大家子,這麼多張口,都快要餓肚子了,她還怕什麼。
放到以前,還可以說有賈東旭那筆賠償費託底,即便偶爾餓肚子也不慌。
可自從棒梗再次斷腿之後,醫院各種花銷開支,那筆賠償費早就花沒了。
聞言,賈張氏頓時不說話了。
她也知道家裡快揭不開鍋了,以前是哭窮,而這一次可是真得快走投無路了。
正如秦淮茹所說,要是這個時候能夠找到一個人接盤,幫著養活她們這一大家子,那至少不用餓肚子。
經歷過鬧饑荒那幾年,任誰都不想再餓肚子了。
沉默了好一會,賈張氏幽幽說道:“秦淮茹,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到時候想要把我甩掉,那就別怪我跟你拼老命!”
這是撂狠話,但也是一種變相的妥協。
在生存面前,賈張氏也顧不上賈家的門風了,畢竟她可不想活生生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