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直接被賈張氏嚇哭了，紛紛四散逃竄。 唯獨幾個大一點孩子，完全不怕賈張氏。 “你誰啊！你又不認識我們，怎麼告訴我們家長？想騙我們是不是？” 大孩子立刻按住小孩子的肩膀：“別怕，她嚇唬你的，我們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我們，怎麼可能找得到我們家長！” 賈張氏沒想到，這群小孩子這麼精明，跟家裡小當完全不一樣。 小當犯了錯，只要一嚇唬，什麼都會供出來。 眼看著對面幾個小孩子不但不說話，甚至完全不理睬自己，賈張氏有些急了。 “那你們怎麼才肯說？” 拿家裡鍋子的小孩子把頭從大孩子後面探了出來。 “除非，除非！除非你買奶糖給我們吃！”說完以後，小孩子又把頭縮了回去。 物資匱乏的年代，白砂糖都是十分昂貴的，別說是水果糖奶糖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立馬翻起了白眼。 在她看來，給這群小屁孩吃了糖，也不一定能說出什麼鳥來。 可骨灰罈子黑灰的火藥味，又讓她不得不認為骨灰罈子被炸過。 糾結了半天，賈張氏還是同意了。 “你們等著，奶奶去給你們買，有糖了，你們就得告訴我啊！” 小孩子點點頭。 等賈張氏一走，大孩子拍了一下小屁孩的頭。 “你這笨蛋，差點被她騙出來了。以後再這樣，不帶你出來玩了！” …… 由於剛剛過完了年，賈張氏想起來家裡可能還有些糖。 雖然不多，但是哄幾個小屁孩應該夠了。 回到家裡，賈張氏翻找了起來。 小當看到賈張氏沒有罵自己，便安心了一點。 可賈張氏在家裡翻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奶糖在哪。 “秦淮如，家裡面的奶糖放哪了？”賈張氏邊問邊翻。 秦淮如翻了個白眼，過年一過就弄了一兩水果糖和奶糖，早就吃完了。 “吃完了，這都過完年了，早就沒了。” 賈張氏一聽急了：“你們這些個敗家子，就那麼能吃！” “嘴就那麼饞麼！不吃能死啊！” 秦淮如聽完賈張氏刻薄的話就想吐，心想還是冷水澆少了。 “孩子這麼點大，喜歡吃糖不是很正常？再說了，都這麼久了，不吃留在那裡養蟲子？”秦淮如回懟道。 賈張氏一翻白眼，不說話了她現在沒空吵架。 然後火急火燎的又出門了。 出了大院，賈張氏直奔南鑼鼓巷到供銷社分點去了。 供銷社內，糖類也是稀少的物品。 青年牌什錦奶糖，十塊錢四斤。 賈張氏看著供銷社櫃檯內的糖有些捨不得買。 最後，逼不得已，賈張氏還是掏錢買了二兩。 眼看著要到中午，小孩子們都要回家了，賈張氏立刻緊趕慢趕的回大院。 好在小孩子都沒走，賈張氏這才放心。 “吶，小孩，這糖你們一人一塊，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我問什麼叫說什麼！”賈張氏說道。 什錦奶糖在小孩子們眼裡就是美食的天花板，立刻就要伸手搶。 賈張氏這時也不給：“幹什麼幹什麼？給我先回答問題，回答了再給你們吃！” “萬一你們吃完了糖，什麼都不知道，或者跑了怎麼辦？” 令賈張氏沒想到的事，領頭的大孩子絲毫不理睬賈張氏的話。 “你樂意給就給，不樂意給拉倒，威脅我們？”說完就要拉著幾個小孩子走。 賈張氏愣住了，這群孩子實在是猴精猴精的，就是騙不到他們。 “現在是你求我們辦事，不是我們求你，你不會就別想知道事情！而且，你這個態度不誠懇，肯定是想騙我們！” “你肯定是想問完我們事情以後就走，不給糖是吧！沒門！” 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 賈張氏現在是求人辦事，只能答應這些小孩子們的要求。 將買的二兩糖都分出去以後，賈張氏問起了問題。 “你們誰見過這個？”賈張氏拿起了棒梗的骨灰罈子。 “我見過！” “在哪？” “墓地裡面，我媽帶我去掃墓的時候看到過！” 賈張氏眼睛直抽抽：“誰問你這個了，我說的是你們在大院附近見過沒？” 領頭的大孩子跟小孩子耳語了幾句隨後說道：“見過！之前被炸上天了，蓋子被炸沒了，裡面還有灰撒了。” 賈張氏一聽，差點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