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人下樓時,果然看見了趴在地上的李懷德。 “快你們幾個把李主任扶到旁邊去,我去裡面找個擔架,然後我們把他抬到六樓!”張有德指揮以後立刻分工合作。 剛剛只有張友德一個人,李懷德死沉死沉的,他根本弄不上六樓。 他也不想一個人把他背到六樓,這樣的話沒有一個旁觀者,李懷德萬一出什麼亂子,鍋全都掉到他的頭上。 保衛科的科員人多,互相搭把手,很快就把李懷德拉到了一個躺椅上。 “李主任怎麼看著像發燒呢?這他媽,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哈哈哈,你也就趁著李主任昏迷才敢說,他要是醒著,不給給你穿小鞋,折磨死你!” 張有德拖著個擔架走到旁邊。 “瞎說什麼了,以後不許亂說這種話,被聽到了就麻煩了!來把李主任給我放到擔架上去,然後一起抬到六樓,讓林醫生看看是什麼情況!” 被張有德訓的這個科員趕忙閉嘴,不再發笑。 幾個人很快能把李懷德放到擔架上,又用卡扣把李懷德給固定起來。 “李主任這樣子,跟我們老家農村殺豬一樣。” “去,別亂說話!李主任記仇的很!” …… 在一群人言語打趣中,李懷德被抬到了林夕實驗室的門外。 被公安幹事喊出了實驗室,林夕看到了被擔架捆綁著的就像是待宰的大肥豬的李懷德。 “李主任這是怎麼了?之前看他不還是好好的,生龍活虎的?” 周圍沒人說話。 一個公安幹事指了指張有德。 “那個誰,保衛科長,李主任是你最先看到的吧?什麼情況,你給介紹一下。” 張有德千躲萬躲還是被指了出來。 “我出軋鋼廠找到李主任的時候,他的全身都被蟲子給叮了,到處都是包。” “那個時候我們也沒當回事,就以為是普通的蚊子咬了。” “然後回到軋鋼廠裡過了也就個把小時吧,他突然就暈了。你們看!” 張友德說走就走到李懷德的身邊,把單架給解了開來,又把李懷德的衣服褲子全都捲了上去。 只見李懷德的胳膊,手臂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腫塊。 每個包都很大,最小的都有成年人大拇指那麼大。 “這不是被蚊子咬了吧,怎麼看著像是被其他毒蟲給咬了呢?”有個公安幹事皺著眉頭。 “蚊子咬也就小拇指甲蓋那麼大一個包,這些包不對勁吧?” 然而林夕在旁邊嘆了口氣。 “你們一會兒都去洗洗手,然後消消毒。特別是碰過李懷德的人,一定要徹底消毒。” 聽到了聯絡的話,周圍的人都慌了。 “啊?碰過就要消毒?傳染病?我們都沒帶口罩!是不是完蛋了!” 有個科員慌不擇路說了上面一大段。 可隨後他就被林夕給摁住了。 “怕什麼?瘧疾又不是靠呼吸傳染的!讓你們消毒,是怕你們身上有傷口。透過血液或者蟲媒傳播!” 林夕說的,他們都聽不懂。 沒有辦法,林夕只能好好的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瘧疾是由瘧原蟲引起的傳染病。最主要的傳播方式就是依靠蚊蟲傳播,所以蟲卵也是有危險的。” “另外是透過血液傳播,萬一你們的身上有李懷德的血,還有你們自己有傷口,這樣也會被感染。” 這會公安幹事已經聽明白了林夕的話。 李懷德這是感染瘧疾了。 “林醫生,那李主任現在怎麼辦?你能不能救救他?最起碼他是紅星軋鋼廠格委會的主任,他要出事情,我們也不太好交代。” 保衛科長張有德也聽明白了李懷德感染瘧疾了,但是他依然想撇開關係。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有辦法救他,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有可能是一星期有可能是半個月。” 聽到林夕肯定的話語,張有德才長舒一口氣來。 “張科長,我現在一個更加艱鉅的任務要交給你,並且非常的重要,可能你今天晚上沒法睡覺了!”林夕鄭重的說道。 周圍的人都盯著張有德看,張有德也沒法推辭。 “林醫生你說吧,保衛軋鋼廠是我的職責所在,不睡覺就不睡覺!” 林夕立馬拿出一張紙遞給張有德。 “張科長,麻煩你帶著這張紙條打電話到派出所去找劉所長,然後讓他幫忙採購這上面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