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只見張有德吃的是滿嘴流油，這個吃相就像是多少年沒有吃過東西一樣。 李懷德眼睛都瞪大了：“不是張科長你來真的呀，你媳婦真的不給你一分錢？” 只見張有德狼吞虎嚥，生怕吃不到。 同時邊吃邊說，嘴裡還含糊不清。 “我家裡孩子一共五個，除了嗷嗷待哺的還有幾個是七八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都餓的不行，我這哪有，來外面吃東西啊，買包煙都是省著抽！” 李懷德沒想到張有德家裡真的是這個樣子。 不過這樣倒也好，張有德這樣就算是把自己家裡的問題給暴露出來了。 以後自己想要控制張有德，只需要從他的孩子那裡著手。 平時給他媳婦送點慰問品，補品過去，到時候他媳婦吹一吹枕邊風，再來當個母老虎，張有德就得乖乖的聽自己的話。 “行行行來來來都留給你，都留給你。一隻不夠，再給來上一隻！” 李懷德站了起來，把服務員給喊了過來。 他這頓飯一共就吃了一個鴨腿，剩下的全都被張有德給消滅了。 服務員過來看到張有德那狼吞虎嚥的樣子，不免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沒見過農村人吃飯啊？”張有德瞪了服務員一眼。 “老子今天肚子餓了，再給我來一隻烤鴨。” 服務員也不敢多說什麼，等到客人點完菜以後便走了。 “李主任，你看看這些城裡人，狗眼看人低，在麼全聚德當個服務員還這樣。” 李懷德也是城裡的，他也算是被張有德給順帶給罵了。 “打住打住，張科長你還是趕緊吃飯吧，你這嘴花裡胡哨的，我都聽不清你在說什麼。” 此時第二隻烤鴨也已經被端了上來。 張有德一看，李懷德並沒有動筷子的打算，直接就把烤鴨給摟了過來。 他的手剛伸出去想是一個鴨腿下來，突然又想起來不對。 “服務員服務員打包。” 李懷德氣得咬牙切齒，自己一頓飯都沒吃，這狗東西居然就想打包。要不是留著他一起調查林夕的問題，順便掌控他自己真受不住這個氣，想給他一巴掌。 “不是，張科長你這個還沒吃呢，你打什麼包呀？你要是吃飽了給我呀，我現在就吃了個鴨腿，肚子還餓著呢！” 張有德臉皮厚，哪管李懷德要說什麼。 “我家孩子多打包回家給孩子吃，到時候我會告訴他們是咱們軋鋼廠的李主任送的。” 聽到這話李懷德才點點頭，這樣也好，算是給他們家打了個預防針，以後自己肯定還是會早過去的，到那個時候就是張有德被自己控制的時候。 “行行行，飯都吃完了走吧，咱們現在去95號大院，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事情來。” “不是李主任現在都是上班時間，大院裡面哪裡還有多少人在啊？你現在去查那不是白跑一趟嗎？” 李懷德想了一下，感覺也對，現在所有的工人都在工廠裡面上班，劉海中易中海和許大茂都不在家，自己去也是白去。 可要是到工廠裡面直接問，萬一哪幾個工人是內鬼，把這件事情洩露給林夕。 搞不好又在背後耍什麼花樣來背刺自己。 “這樣咱們兩個人等晚上下班的時間去大院裡找他們幾個鄰居問一問情況。” “林夕這傢伙背景關係太多了，處理起來有些麻煩，要是能找到就找到，實在找不到就暫時先忍一忍。”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他肯定會一直在軋鋼廠裡的。” 李懷德逼逼了一大堆，張有德可全都沒有聽進去。他現在關心的是直接回家先把烤鴨送給自己家裡孩子和媳婦吃。 看著張有德心不在焉的樣子，李懷德感覺這個傢伙看上去精明，實際上軟肋太大了。 媳婦，孩子就是他最大的軟肋，只要掐住了他就只能聽自己的話。 “張科長等一等先別走。”李懷德叫住了張友德。 “服務員來再來一隻烤鴨打包帶走。” 張有德還以為李懷德是要自己帶烤鴨吃，只不過是想跟他一起走，便又坐了下來。 等到服務員把烤鴨送上來時，李懷德卻並沒有接過烤鴨，反倒是將烤鴨推到了張有德的面前。 “啊？”張有德愣住了，他不知道李懷德這是在幹什麼？ 全聚德的烤鴨一隻十多塊錢，這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