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德利被王國軍士兵拖下去救治後,餘下計程車兵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大部分人都眼神熱切的看著那頂沾染鮮血的金色王冠,鮮血並沒有遮蔽其的金色的流光,反而讓這抹流光顯得更加妖異。
沒有人上前去拾取王冠。
“誰……誰去撿?”亞歷山大看向泰圖斯“我是從西境軍中投降過來的貴族,我沒資格接觸這頂王冠。”
“你看我幹啥?”泰圖斯臉上閃過嫌棄的表情“我是你們王國人口中的蠻族,你都沒資格你覺得我有資格麼?”
再看看其他士兵,他們有的是奴隸有的曾是貴族口中的賤民,有的甚至還是異族。
眾人面面相覷,總覺得自己沒資格去觸控那高貴的王冠。
便是亞歷山大這種有著貴族資歷的指揮官都是如此。
或許只有那幾名團長級別的原皇家騎士團騎士,或者老爵士才有資格去觸碰。
當身上沾染不少鮮血的老爵士一邊擦拭著國王親手贈與他的指揮劍上的鮮血,一邊走進大殿並看到無數人在王冠面前躊躇不前的樣子時,不禁露出爽朗的笑聲。
“搞什麼?一個金色的王冠就給你們難住了?”
加西奧多將劍插入劍鞘快步往前走,王國軍士兵也自動為其讓開條直通王冠的道路,只要這位拿到王冠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我曾和國王陛下有過交流,我問他王冠的意義是什麼,相信從陛下實施新政開始加入到王國軍的老兵都還記得國王對於王冠的解讀。”
王冠會讓戴上他的人高人一頭,是地位的象徵,但那並不是王冠的真正含義,其真正含義在於當災難來臨時我會為你擋下一切。
“真正的王冠一直都在國王陛下的頭頂上,從他開啟新政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
“擺在我們面前的不過是一個金冠,一個丟擲來給萊德利等人爭搶的肉骨頭。”老爵士站在士兵群中停下腳步“很顯然它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他將作為金冠回到國王的手中,僅此而已。”
加西奧多的話讓眾人陷入沉默,他們想起了站在望都廣場上號召人民站起來用自己雙手養活自己與家人的稚氣未退的青年,想起了那場大火之中因疲憊依靠在牆角小睡的瘦削身影,想起了王都保衛戰時那站在城牆上一步不退的國王……
國王的王冠從來就沒有離開他的頭頂。
從來沒有!
亞歷山大瞥了一眼加西奧多的眼睛,頓時明白了這位指揮官的意思。
他走上前將王冠撿拾而起,用自己的衣服擦拭去上邊的鮮血,然後將它轉交給泰圖斯。
泰圖斯看到王冠忍不住在身上擦擦手然後一臉鄭重的看著著金色的小巧玩意兒,隨後將王冠傳遞給下一名士兵……
直到王冠被一名渾身上下髒兮兮計程車兵遞交給老爵士。
王冠上並沒有太多的汙跡,但在這一圈傳遞當中卻是多了很多東西。
那種東西叫做認可。
“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這這頂承載著王國軍士兵認可的王冠送到王都。”
“萬歲!”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緊接著大殿中的王國軍士兵開始振臂高呼“萬歲!”
萊德利王宮中正在肅清殘敵計程車兵們聽到這陣陣歡呼,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卻依舊跟著振臂高呼。
銀光城內很快便成為了歡呼的海洋。
……
數日之後,王冠被送到了王都。。
那時的國王正在籌備關於東境的重建與復興計劃,這是一個繁瑣的工作,因為現在的東境和去年的王都差不多,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糟糕。
當裝著王冠的匣子被牢特送到牢傑面前時,這名國王並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