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內斯有些心神不寧,他以為是那名伯爵之死帶來的。
平復下心情,想著最近幾日總是從中午一直工作到太陽落山,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也給自己的身軀帶來了一定的疲憊,焦慮感應該就是高強度工作帶來的,或許可以藉著今天晚上雪絨花家族舉辦的晚宴略微放鬆下。
聽說那位雪絨花家的小姐十分美麗,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有機會進行負距離交流呢?
“嗯,政務也不能放鬆下來,趁著現在還有些時間。”梅內斯自言自語道,認為自己將來會成為一個勤政利民的好國王。
勉強處理完一些政務後梅內斯覺得時候已經不早了,便讓侍衛長趕緊去準備車馬什麼的。
但這時困擾了他大半天的心緒不寧又加重幾分,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他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危險,自己的侍衛長可是有著薩比斯王國最強劍士稱號的存在,他不相信有什麼人能夠在中階擁魔者的手底下傷到他。
但這種自信反而讓他變得急躁起來。
思慮再三他決定換身衣服再出門,今天便不再穿那身紫色的衣裳了。
“殿下,您……”
“讓僕人們換輛車把我坐他們的車,我竟然產生了一種會有人刺殺我的錯覺!這輛車就當是掩護。”
“是麼?”侍衛長狐疑的看了眼四周,然後親自下令所有侍衛加強戒備。
雖然他是中階擁魔者,但倘若這位王子出了點問題他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畢竟按照那位國王的意思,只要等梅內斯加冕稱王他就會是他的首席近衛騎士,他的家族也會接受整個尤利塞斯的庇護,自然得為梅內斯的安危上點心。
車隊緩緩前進,隨著車軲轆的轉動梅內斯愈發的感到不安。想要取消行程的想法也愈發的強烈。
“殿下,您怎麼了?”柯文就坐在梅內斯的對面,看到這位王子流露出緊張與不安的情緒不免低聲詢問道。
“嗯,沒什麼……”
……
巴澤爾正透過小小的縫隙密切注視著街道上的來往行人,因為是城內的緣故這些行人的臉上還多少能看到點情緒,至少不完完全全的是那種麻木。
忽然街道上的行人像是見到洪水猛獸般逃向街道兩側,這讓他下意識的握緊鋼槍,一般而言只有大貴族出場時才會讓衛隊清空街道。
緊接著衛兵的吆喝便在街道上此起彼伏,那些行人、居民也不得不跪下行禮,少數不願意行禮的人衛兵也會熱心的幫他們一下下。
這排場都快趕上國王出行了,畢竟就算是公爵在自己的領地裡登場時也不敢讓底下民眾跪地迎接。
悄悄地開啟保險將一發子彈推入槍膛,然後又透過縫隙將步槍伸出,槍口直指目標所在的馬車。
另一邊高塔上的科倫斯同樣也在注視這條街道上的狀況,尤其是那輛奢華得無與倫比的馬車登場時,他的手指已默默的扣到扳機上,只需微微發力就能將致命的子彈射出去。
“槍是我臂膀的延伸、子彈是我收割生命的鐮刀……”
隨著一陣奇怪的呢喃,科倫斯開始調動身軀的魔力於雙目之中,那雙淡金色的眸子也開始散發陣陣的紫光。
而在這簡易的三倍鏡加持下,他能清晰的看到馬車以及周邊一切狀況。
可惜馬車的窗簾遮掩得十分緊實他看不見馬車內的狀況,否則現在絕對是扣動扳機的最佳時機。
傑夫衝著二樓的巴澤爾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待會兒開槍製造混亂為科倫斯的狙擊創造機會。
而在遠處那挺重機槍也在擁魔者拉動槍栓的情況下完成待發的準備,黑洞洞的槍管直指街道上的馬車。
馬車越來越近,巴澤爾的手心也開始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