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軍炮兵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在打出炮彈了,但面對海量的敵人這些炮彈略有些杯水車薪。
更何況有至少十門火炮啞火了。
“爵士,敵方距我前沿陣地六百米!”
“下令開火,一定要遏制住他們的進攻!”
加西奧多一拳砸在觀察視窗上,巨大的力道讓視窗都震動了好幾下。
接下來就是先比誰撐不住!
前沿陣地,三團防區!
熾熱的高溫讓不少士兵的臉龐紅的嚇人,而汗水更是在流出來的短短數息內便被蒸發乾淨。
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當屬高階魔法施展的瞬間,火焰吞噬了那一小片空間中的氧氣,那種令人絕望的窒息感能讓任何一個人體驗到的人由衷的覺得能呼吸真是件好事。
但整個三團沒有一個人選擇退卻,哪怕頂著熾熱的高溫、頂著那種要命的窒息感、頂著戰友被燒焦烤糊的味道,他們也要堅持下去。
因為一旦他們退卻,教國遠征軍就會順著這個缺口湧入王國軍的陣地,身後炮兵會先遭殃,然後整個第一師將被包圍。
好在增援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爵士下令開始反擊!”
‘砰’
話音剛落就有人扣動了扳機將一發子彈從槍膛裡打了出去,他的手背被熾熱的高溫燙的通紅,意識也有少許的模糊。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重機槍開始有節奏的響起,每一個短點射都能隨機帶走一到兩名教國遠征軍士兵的性命,而成百上千名士兵也用自己手裡的武器開始還擊。
一發發肉眼不可見的子彈衝進如潮水般的人群中。
幾乎是眨眼間,衝在最前方的教國遠征軍士兵就仰面躺下,可很快就又有人接替他們的位置往前衝鋒。
在重機槍和步槍面前,騎士和士兵並沒有明顯的區別。
亞歷山大率領的第三營位於整個第一師陣地的最右側,他們受到的高溫影響也是最低的,剛剛團部已經派人過來將他們的水壺全部收走,也不知道那些水能不能起到作用。
亞歷山大很擔心這點。
“不要節省彈藥,除非你們想讓對方把刀子往你身體裡捅!”
拉動槍栓將機械瞄具對準襲來的一名遠征軍騎士,然後果斷的扣動扳機。
子彈經過短暫的飛行後精準的沒入那名騎士的身軀,騎士立刻就吐出大口鮮血然後仰面倒去,若不是馬鐙卡住他的雙腿恐怕早已被身後的友軍踩踏成血泥。
“該死的!人太多了!”副營長忍不住抱怨道。
那怕營裡的兩名重機槍射手快要按住扳機不鬆手了,一名名士兵把槍栓都快拉冒煙了,也依舊無法阻止對方那如潮水般的攻勢。
四百米……
三百米……
兩百米……
一百五十米……
一百米……
距離越來越近,近到亞歷山大都能透過那一張張面甲的孔洞看到面甲之後那人恐懼與憤怒交織的扭曲面容。
對方同樣也頂著巨大的壓力,仗打到現在王國軍的損失遠低於對面。
這個距離下,已經有士兵掏出身旁擺放的手榴彈然後拉開引信就往對面丟,一顆顆手榴彈的炸響暫時延緩了對方前進的腳步。
但如此近的距離也意味著魔法師可以釋放魔法了。
一個個火球術、風暴術、岩石術不要錢似的砸在他們的頭頂上,那些個擁魔者也在拼命的用手中魔法步槍與王國軍對射。
只是眨眼間,三營便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亞歷山大就親眼看見自己身邊剛剛還在罵孃計程車兵被一根尖銳的石錐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