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跑過來?” 李衛軍詫異片刻,心裡略微有了思索和底氣,看來這老首長是被自己超乎常人的速度給震懾住了。 所以才大動干戈的搖人一路打探訊息,順藤摸瓜找到了招待所。 想到這裡,李衛軍不免有些懊喪起來,所謂槍打出頭鳥,早知道安步當車,慢悠悠的走回招待所。 既不引人注目,又能省去許多麻煩,哪像現在,周遭荷槍實彈的警衛虎視眈眈,連說起話來都有些惴惴難安。 似乎瞧出了李衛軍的窘迫和無所適從,胡定國咳嗽一聲,要了一碗小面,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李衛軍對面。 瞧了眼旁邊仍處於大腦蒙圈狀態的季小桃,詼諧風趣的說:“後生,人生得意呀,這麼俊的姑娘陪在身邊吃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福分,怪不得跟我這老傢伙在一塊兒顯得拘謹。” “她?切!就是個喜歡胡攪蠻纏的小丫頭罷了,牛皮糖一樣,攆都攆不走。” 李衛軍平緩下心態後,不卑不亢的答道,雖然搞不清楚胡定國的真實意圖,但既然肯靜下心來委屈枉就,像個鄰家老爺子似的,跟自己套近乎。 那有一點李衛軍可以斷定,這人定然沒什麼危害。 李衛軍這邊和胡定國談笑風生,一旁的季小桃那是倍加煎熬。 咬緊貝齒,有些憤憤羞惱的盯著李衛軍這個冤家,不知道是被胡定國的氣場鎮住還是什麼原因,俏臉儘管滿是不情願,但卻默不作聲。 顯得異常文靜恬淡的,用手指攪著衣角。 胡定國的牙口頗好,一碗海鮮小面吸溜了幾分鐘,將碗裡的最後一滴湯汁吮進嘴裡之後,這才倍感滿意的打了個嗝,敷一下肚子。 裝作不經意的道:“小友啊,田徑短跑這門賽事可是重要的很啊,現在有檔案,體育強國,咱們領袖也講,要野蠻其體魄,文明其精神,這跑得快也是門本領,說不定還能走向世界為國爭光呢。” “田徑賽跑?” 李衛軍眉頭蹙起,經過方才的旁敲側擊,基本上已經斷定胡定國用意了,亞洲人在短跑田徑領域,所取得的成就大差不差就是一片空白。 尤為重要的是,若是時間線沒有出現偏差的話,半年之後,亞細亞洲將會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世奧會。 好巧不巧,第十八屆世奧會,這個舉辦賽事的國度是小日子過得不錯的立本,也就是1964年東京奧運會。 目前為止,國內在世奧會取得了金牌數目為零,真正想要達成零的突破,還要再等近十年。 思緒回到現在,面對胡定國丟擲來的橄欖枝,李衛軍不加思索的點頭道:“我是組織一塊磚,哪裡有用哪裡搬,跑得快為國爭光,自然是義不容辭,就是沒經過專業訓練,具體能跑多快,咱沒有底細,怕給國家丟人。” 胡定國似乎早就料到這種回答,笑逐顏開的擊節讚歎道:“好,我就喜歡這種敢打敢拼的勁兒,有這股精神,那就是華夏好男兒,隔壁島國開奧運會,要在世界露露臉,咱就必須要找找場子,讓他們見識見識,病夫到底是誰。” 隨著慷慨激昂的情緒渲染,李衛軍心裡也起伏激盪起來。 講實話,藏拙守鋒這回事要分場合,李衛軍也是頗為贊同胡定國的想法,既然小立本要彰顯國力,承辦舉世矚目的世奧會。 那李衛軍說什麼也要打擊一下小立本的囂張氣焰,不為別的,只為心頭那股氣。 就跟胡定國一番磋談之後,李衛軍在季小桃詫異的目光中,談笑風生的坐上了綠皮卡車,準備到有相關測試裝置的專業田徑場地,摸個底兒。 “就這麼走了?壞人,惡人,匹夫!” 就在季小桃氣癟癟的鼓著嘴暗地裡抱怨的時候,李衛軍搖下車窗,吹了一下哨子:“喂,小丫頭,腿腳那麼蹣跚,不坐車是想地奔怎麼著。” “啊,我?” 季小桃瞧了眼外面烏漆抹黑的環境,要是換做往常情況下,這個點兒早就該回家歇歇了,否則少不了又要被父母一頓抱怨。 但不知為何,季小桃撅了下嘴之後,居然屁顛顛的上了後排。 伴隨著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一行人逐漸消失在漆黑長夜。 滬海軍區,一處緊急搭建起來的田徑賽道。 李衛軍屏氣凝神,穿著胡定國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