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聽到動靜,還以為是李衛軍出了岔子,趕忙興奮的甩下飯碗,屁顛屁顛的跑上前,然而沒走幾步。
就看見幕布上人影閃動,擴音器也傳來了熟悉的電影開場聲。
李衛軍居然把電影給放成了!
心裡咯噔一聲,許大茂有些失魂落魄,他之所以在秦書記面前表現的狂悖傲慢,就是吃準了這些人有求於自己。
按照他爹許富貴說的,新的放映員到各個公社可不能折了身價,必須得強勢,否則這群人見你是軟柿子,往後的待遇便差許多。
正捶胸頓足懊惱的時候,突然有人輕輕捅了下許大茂的胳膊:“許大茂?你這個時候怎麼不去放電影呀。”
許大茂扭頭一瞧,卻見是一個相貌嬌媚動人,蜯首蛾眉,身段風韻飽滿的小婦人。
那雙杏眼,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攝人心魂的媚態。
“秦淮茹!你又回村打秋風來了?”
來人正是剛生下槐花沒多久的秦淮茹,當年三升小麥嫁給了中院的住戶賈東旭,陸陸續續給賈家生了三個孩子。
許大茂嘴裡嘟囔了幾句,把事情的始末簡單給秦淮茹陳述了遍。
說罷垂頭喪氣的蹲下身子:“這個李衛軍,肯定是偷師了,兔崽子一肚子壞水,指不定憋的什麼損招呢。”
聽到這次放電影的是李衛軍,秦淮茹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沒搭理許大茂,趕忙到打穀場中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衛軍。
她這次回孃家本來是計劃著背些糧食回去,地瓜幹,棒子麵之類的,怎奈,家裡同樣光景稀爛。
再加上她嫁進城裡之後,沒幫襯著孃家不說,每次探親都是大包拎小包,紅薯、土豆、玉米麵裝的鼓鼓囊囊。
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姑娘,孃家人沒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這不,剛捱了一頓奚落,正為明天空手回城沒法向婆婆交代的秦淮茹,打量著場上的李衛軍,心裡有了主意。
正忙著放映電影梳理劇情的李衛軍,卻沒注意到秦淮茹,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放電影這個活計看似簡單,實則門道可不少,首先要密切關注膠捲的狀況,這年代的膠捲由於材質的問題,很容易起火。
而且受限於文化程度,農民兄弟們經常會碰到看不懂的地方,這時候就要靠放映員講解劇情,詳細的說說。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傢伙要費勁的招待放映員,碰到一些懶驢上磨的,全程一聲不吭,甚至掐頭去尾,讓你看的稀裡糊塗,很不得勁。
而複製了許大茂高階放映技術的李衛軍,應對這些難題,還是遊刃有餘的,再加上前世就是特級講師,善於調動情緒氣氛。
忽悠起人來那是看門本事,所以眾人都看得津津有味,沉浸在電影劇情中。
趁著難得的間隙,李衛軍在打穀場旁邊的樹林裡小解了一番。
這事兒講究個入鄉隨俗,反正黑燈瞎火的,又不怕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撞見。
“紅星公社三個村子,秦家村這邊不出問題的話,秦書記應該是把推舉名額給自己,剩下的趙家村和罐頭村,還需要細細的謀劃一番。”
李衛軍正這樣思索著,黑夜裡冷不丁一隻素手鬼魅似的碰了一下後背。
“誰?”
李衛軍被這一嚇禁不住扭過身,思維沒反應過來,濺了一手後,差點呲到對方身上。
只見昏暗夜色下,秦淮茹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捂著小嘴滿臉錯愕。
瞧見是秦淮茹後,趕忙提高了警惕。
“秦姐,你怎麼在這?你是一個人?”
感受到手上的溫熱,李衛軍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慌忙繫好褲腰帶,順勢裝作沒有察覺的把水蹭到秦淮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