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確實恓惶慣了,三個大白饅頭加上一大碗的肉菜,再飲口辛辣爽冽的老白乾,吃的滿臉幸福。
聽到李衛軍的話,不假思索的道:“咋不能吃涼的,今天晌午,公社的孫二麻子來村裡賣冰棒,京茹把他爹鞋偷出來換了好些冰棒,姐是不知道你今晚到村裡,要是知道的話高低給你留一根兒。”
“偷鞋,換冰棒?”
看著秦淮茹酡紅的臉頰,李衛軍嘴角抽抽。
秦京茹逢年過節的時候會到南鑼鼓巷探親,所以李衛軍跟秦京茹有過數面之緣。
也是個長相甜美,五官精緻的美人胚子。
就是可惜年紀太小,面容稚嫩,十四歲的年紀,再加上困難時期營養跟不上,頭髮看起來枯黃乾燥,面有菜色。
“衛軍,別光愣著呀,喝呀,你以後當了放映員,少不了要跟幹部一起喝酒應酬,酒量不好可不行。”
又仰脖飲了一酒盅之後,秦淮茹說話開始大著舌頭,甚至不需要李衛軍勸酒,自顧自地一杯接一杯。
“喝,秦姐我這喝著呢。”
李衛軍裝模作樣的抿了一口,然後把先前剝好的雞蛋,溫柔的遞給秦淮茹。
“來,嘴張開,小心別噎著……”
秦淮茹愣了片刻,看著一臉認真憐惜模樣的李衛軍,心裡一陣暖意湧動。
第一次,活了二三十年,這還是第一次被除父親以外的異性溫柔以待。
雞蛋很甜,很香。
在這一刻,她甚至覺得比結婚時的喜糖都要甘甜。
咀嚼著嘴裡的雞蛋,秦淮茹無論如何都不捨得往下嚥,只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淚水悄悄的從眼眶流了下來。
自從嫁到賈家之後,已經多久沒像今天這麼開心過了。
是從被婆婆惡意刁難,每天冷言惡語開始?
還是從發現丈夫嗜好賭博開始?
亦或者是每天千篇一律,為生活吃食奔波,忍受孃家白眼兒,費盡一切辦法弄糧食,卻依舊填不飽肚子開始?
“嗚,嗚,衛軍,別對姐這麼好,姐不值得……”
秦淮茹的聲音帶著哭腔,彷彿在發洩著生活的抑鬱不滿,小聲啜泣著。
李衛軍卻沒講話,而是溫柔的把秦淮茹攬到懷裡,感受著這個婦人最脆弱的時刻。
秦淮茹是個惡人嗎?
或許是的,又或許不是。
對於賈東旭而言,秦淮茹是毋庸置疑的賢妻良母,沒有撒潑耍橫,沒有無理取鬧。
不嫌貧愛富,人長得漂亮美麗不說,做起事來還勤快,甚至連他英年早逝了,都沒選擇拋家棄子改嫁,而是費盡心機的替他養兒女,妥妥的娶妻模板。
對於傻柱,許大茂以及被吸血的人而言,秦淮茹則是心如毒蠍。
上環,道德綁架,不管束教育好前夫兒子,光拿錢不讓辦事兒,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吸血蟲。
但這些,跟李衛軍何干?
他又不想著接賈東旭的盤,拿錢不辦事兒?
在李衛軍這,只有辦事沒有拿錢!
至於說道德不道德,花心不花心。
辛辛苦苦穿越一遭,顧慮這顧慮那,像個王八犢子一樣畏首畏尾。
那還穿越個毛線?
更別提還有系統加持了,許大茂一個放映員都能沾花惹草,過得快活逍遙,原著中跟婁曉娥沒離婚,都敢跟秦京茹不三不四。
李衛軍一個金手指加身的穿越者,再活得像個苦行僧,乾脆一塊豆腐撞死得了。
想到這,李衛軍有些心猿意馬。
尤其是近距離下,秦淮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奶香味,更是覺得心裡一陣起伏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