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先前在村部招待所放下豪言,說罐頭村只認許大茂一個放映員的豪言壯語,馬學武只覺得臊得慌。
但錯已經鑄成,他也沒轍,罐頭村父老鄉親們都等著這場電影呢。
只能盤算著等下怎樣讓李衛軍滿意,把今晚這場電影正常放下去,不過馬學武臉厚心黑,卻也不覺得丟人,讓民兵隊長把許大茂壓走暫避風頭之後。
又叫來生產隊長馬學禮,沉著嗓子道:“許大茂是指望不上了,宋家三兄弟也沒派上用場,看得出來,這姓李的小子是個能人,你去把前些天捕的那隻野雞燉了,再想辦法弄些好酒好煙,跟李衛軍打好關係。”
“書記是說那隻野雞?肉太柴,味太腥,我怕不合放映員同志的胃口,我看書記家養的那隻小母雞就挺好,燉點蘑菇打點蔥花,再拎上一瓶汾酒,弄個青椒炒蛋,鯉魚焙面……”
“夠了夠了,馬學禮,我看不是不合放映員的胃口,而是不合你的胃口吧?你嘴還挺刁,那下蛋的母雞你也惦記。”
馬學武罵完之後也覺得燉只野雞不太合適,肉柴的腮幫子疼,所以儘管心裡再不情願,只能臭著臉點了點頭。
不遠處,秦淮茹偷偷打量著眼前的一切,有些納悶兒的道:“衛軍,馬學武跟那些人在嘀咕什麼呢,該不會是要放了許大茂吧?”
“放了許大茂?他倒是想放,也要看看罐頭村的村民們答不答應,你信不信秦姐,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恭恭敬敬的把我請到餐桌上,伺候著我喝酒吃肉。”
李衛軍冷冷的笑了下,對這群人的變臉再清楚不過。
所謂的敵人,朋友,親朋故舊,只不過是利益多少罷了……
“信呀,我咋不信,衛軍你是有能耐本事的人,說啥我都信。”
“那秦姐你能幫我撓撓癢唄,隔著衣服總覺得撓不到癢處。”
“不要,大家都朝這邊來了,萬一被人看到,多難為情。”
“別怕,咱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咱們側著身子到石頭那邊,等晚上馬學武請我吃宴,我把大雞腿留給秦姐,味道香著咧。”
秦淮茹抿著嘴唇,一臉的疲憊和無奈:“衛軍呀,你怎麼就不嫌膩歪呢,我都累了,你咋跟鐵打的一樣沒個夠呢。”
“秦姐,我也沒辦法呀,誰讓解鈴還需繫鈴人呢,你要是不從背後偷襲我,我哪會這麼難受。”
“真拿你沒辦法,你呀,淨耍小孩子氣!”
秦淮茹雖然一臉無奈,卻也只能就範。
果然,雖然嘴上抗拒。
但女人的話總是要反著聽,
我抗拒≠我拒絕。
我閉嘴≠我不愛。
作為男人,唐妞不等式一定要謹記於心……
等李衛軍送秦淮茹,到了蔣英英家暫且安置下,優哉遊哉的到村部招待所後。
發現等著生產隊長馬學禮,正和自己新上任的狗頭軍師宋公明聊的火熱。
“當家的,我跟馬隊長聊了,對於咱們在罐頭村弄採購點,採購物資這事,馬隊長和馬書記是大力支援的,甚至還說只要當家的願意,罐頭村這封放映員介紹信也是當家的。”
見識了李衛軍的手段之後,宋公明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說起話來也是恭恭敬敬。
儘管當家的有點熱衷於打聽寡婦的訊息,但這不妨礙宋公明的忠心。
沒能耐的男人才安分守己,有賊心沒賊膽兒。
這年頭你不吃人,自有人吃你。
他宋老狗之前雖說只是個天橋下臭說相聲的,現在又只是在村裡做教書匠,但也是有野心的,不是什麼貨色都能入眼。
豈料李衛軍卻是臉色一沉,不鹹不淡的道:“宋老狗,我再重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