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賈東旭,李衛軍酣然入睡,嘴上說著不怎麼惦念秦淮茹,但心裡卻實誠的很,輾轉難眠過後。
第二天睡眼惺忪的到中院洗漱,恰巧碰到秦淮茹在漿洗衣服,杏眼微腫,面容憔悴,顯然是昨夜哭了一夜。
瞧見李衛軍過來後,嗚咽一聲便撲到了李衛軍懷裡,楚楚動人的模樣,惹人憐惜極了。
李衛軍哪怕是一夜的火氣,這一刻也消彌殆盡,剩下的只有綿綿柔情。
倒也幸虧四下無人,李衛軍吻了一下她細柳薄唇後,猶豫再三。
最終還是沒把賈東旭後半夜回來找自己借錢的事,告訴這個可憐婦人,而是帳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秦姐,東旭哥糊塗犯了錯事,但你不能糟踐自己呀,否則那不是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嗎,聽話,該睡覺睡覺,該吃飯吃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秦淮茹素手緊緊環著李衛軍,聲音哭嗆:“衛軍,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姐要是早點遇見你多好……”
“姐,別說這話,麵包會有的,錢也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見秦淮茹真情吐露,李衛軍安撫了一陣之後,聽見院子裡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開門的動靜,便約好晚上細嗦。
在秦淮茹依戀的目光中,推著腳踏車準備到軋鋼廠點卯。
跨過前院的時候,恰巧碰到三大爺閻埠貴神清氣爽的推門。
結果老學究一仰頭,就看到自家房樑上懸掛著昨天賈東旭上吊未遂的繩套。
空空蕩蕩的懸在門前,小風吹過,顯得格外陰森。
“哪家混賬玩意幹出這種喪良心的事,有膽量做,沒膽量承認是不。”
“寒磣人呢,這不是,晦氣!”
閻埠貴抄手縮脖往後退了幾步,只以為是得罪了什麼冤家。
罵罵咧咧將繩套取下來,略一比劃。
嘿,別說!
雖說短了點,但是做個褲腰帶那是綽綽有餘。
當下,也不生氣了。
趕忙像得了什麼寶貝一樣,把這繩套揣兜裡,喜滋滋的推著腳踏車出門上班。
腳踏車把上掛著的鋁製水壺,咣噹咣噹響個不停。
李衛軍知道這一準是借職務之便,下班的時候到熱水房免費打熱水回來用。
李衛軍跟三大爺打了個招呼後,卻也沒說啥。
這年頭窮人都不容易,閻埠貴只要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摳門算計跟別人也沒關係。
“喲,衛軍呀,這是,剛買的腳踏車?看著真敞亮呀,瞧瞧這大輪轂,真結實,嘖嘖,看著都眼饞。”
閻埠貴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圍著李衛軍的腳踏車看來看去。
嚴格來講,李衛軍沒買腳踏車之前,三大爺那輛腳踏車在四合院裡,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價錢倒也便宜,八十來塊錢,是學校一個相熟的老主任退休時,半賣半送的低價賣給閻埠貴的。
儘管這樣,八十來塊錢仍然是個不菲的數目,頂閻埠貴三個多月的工資。
但閻埠貴別看平日裡連蒼蠅腿都能攥出味,但當機立斷的魄力還是有的。
二話沒說,就千恩萬謝的買下來的這腳踏車。
雖說不是嶄新貨,但這些年閻埠貴騎得格外愛惜。
定期保養上油,擦車洗車那更是家常便飯,所以保值率還不錯。
李衛軍則嘿嘿笑了笑,商業互吹道:“哪有,這車好是好,就是價錢太貴,我是沒三大爺那運氣,要是有的話,幾十塊錢買到,那才是物有所值呢。”
滴水不漏的話,既照顧了閻埠貴的面子,又顧了自己的裡子。
講的閻埠貴格外滿意,笑眯眯的說:“衛軍啊,挺大的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