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說今早穿鞋的時候,怎麼總感覺騷哄哄的,你個兔崽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看著滿臉驕傲,嘴角上挑,彷彿對自己傑作頗為滿意的棒梗。
傻柱氣得嘴角直哆嗦,腳上這雙真牛皮鞋,可是他省吃儉用託關係用人脈,在百貨商店搞來的。
平常那是當寶貝供著,稍微有個褶子,都得心疼的半天睡不著,就指望著相親派上用場。
結果棒梗這混小子,居然暴殄天物的把這雙牛皮鞋當尿壺。
剛準備揪住棒梗的耳朵,狠狠打他屁股,哪裡料到,這兔崽子滑的跟泥鰍似的,眼見局勢不利,腳底抹油一樣竄回了家。
當然,臨走的時候不忘把桌子上的茶葉蛋,油條順走。
氣的傻柱那是一臉黑線,看著在賈張氏身邊做鬼臉的棒梗,一陣肝火上湧。
是追又不敢追,搶也搶不過,只能僵在原地無能狂怒。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何雨水從耳房出來,瞧見傻柱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趕忙護住自己碗裡的茶葉蛋和油條。
“我早說了,姓賈的來準沒好事,你不聽怨誰,我還餓著呢。”
沒法,傻柱只能回屋盛了碗稀粥,呼嚕呼嚕喝下肚之後,悶悶不樂的到軋鋼廠上班去了。
經過賈家門口的時候,看著賈張氏美滋滋咀嚼著嘴裡的油條,心裡那個難受勁兒,甭提了。
這時,經過賈張氏挨家挨戶這麼一鬧騰,四合院所有鄰居都知道賈家媳婦秦淮茹,連夜沒了人影兒。
有些好事的人,編排秦淮茹一準是受不了婆婆的刁難打罵,指定是跟野漢子跑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快活呢。
但這論調,卻沒人相信。
秦淮茹嫁進四合院裡這麼多年,一直任勞任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個肯吃苦耐勞的好媳婦兒。
是什麼性子大傢伙再清楚不過,你說賈張氏偷腥跟野漢子跑了,都比秦淮茹跟野漢子跑了更有說服力。
呼聲最高的說法是秦淮茹跟婆婆賭氣,回孃家找孃家人撐腰去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攤上這麼個惡婆婆,找孃家人給自己做靠山評理是理所當然。
面對種種揣測,賈張氏卻是滿不在乎,哄走眾人之後,領著棒梗準備到學堂唸書去了。
至於秦淮茹,等從孃家回來,再慢慢收拾不遲,要是帶了撐腰的人來更好,她正愁秦淮茹孃家那邊人不來呢。
一水的窮親戚,泥腿子,泛起什麼風浪?
卻不知道,僅僅是數牆之隔,躺在李衛軍床上的秦淮茹,正享受著難得的安穩時光。
不用早起燒鍋做飯,整天為下頓吃什麼發愁,不用操心棒梗的頑劣,也沒有婆婆難聽的指責刁難。
只是安安靜靜躺著,那種愜意和舒坦,讓哪怕是發著燒的秦淮茹,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揚……
軋鋼廠,李衛軍掐著點到宣傳科之後,按照往常慣例沏了杯茶,便開始看報嘮嗑,尋思著明天下鄉採購的方案。
至於軋鋼廠和食品廠的聯誼晚會,要到下午六點左右了。
地點就是許富貴所在的廠屬電影廠,李衛軍檢索完今日的報紙資訊後,便開始指揮食堂後勤的幾個大媽到電影院佈置會場。
用雞毛撣子把房前屋后角落裡的蛛網掃掉,再掛上一些喜慶的錦緞裝飾,瓜果盤裡放些零嘴,佈置工作便完成了大差不差了。
重頭戲就是挑選電影這方面了,本來李衛軍想的是今晚這場電影自己來放。
但是除了秦淮茹生病這岔子之後,晚上還得趕回家陪秦淮茹,所以只能把這關鍵步驟交給許富貴了。
這人不像他兒子許大茂那樣毛裡毛躁,喜形於色,沒有半點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