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軍萬沒料到姜熙鳳驟然發難,冷不丁捱了這軟綿綿的一巴掌之後,心裡也清楚她的用意。
麻溜的借坡下驢:“扯離婚證就扯離婚證,真以為我怕你,一天到晚像活祖宗一樣難伺候,有能耐你就另謀高就,省得在這礙我眼。”
嘴上功夫雖這樣說,手上的動作卻很實誠,右手死死攥住極力掙脫開的姜熙鳳,活脫脫一個嘴硬但是妻管嚴的窩囊廢性格。
如此滑稽的一幕,使得車廂內眾人不由得一陣哂笑,包括車尾後那一部分心懷鬼胎的乘客都是嘴露笑意,暗暗放鬆了警惕。
“不成,這婚非離不可,你要再糾纏不清的話,信不信在火車上咱就扯離婚證。”
姜熙鳳同樣沒料到李衛軍戲精附體,委屈巴巴的倔強模樣惹得她險些沒繃住。
冷著臉一陣呵斥之後,掙脫牽制,一溜煙的溜進了前排車廂,找列車員彙報情況去了。
李衛軍眼見初步計劃已達成,嘴裡一邊嚷嚷著:“熙鳳,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熙鳳你別走,我知錯了,你快點回來呀。”
一邊悄無聲息的緩慢朝車尾移動,打算等列車員趕來之後前後夾擊,來個裡應外合將這群人一網打盡。
那些嘴角上揚,面露鄙夷的漢子,看著這般妻管嚴的李衛軍,不可避免的輕視忽略,就這麼讓李衛軍不費吹灰之力的溜到了身後。
果然,姜熙鳳的判斷沒錯。
趁著擦身而過的間隙,李衛軍眼角餘光洞若觀火的甄別出了,這群人隨身攜帶的短槍火藥。
打頭那個刀疤魁梧漢子,腰間別的鼓鼓囊囊,透過深厚的衣服能清晰看到短槍的輪廓,要是沒猜錯的話,貌似還是雙槍劫匪。
而身後那個矮胖魁梧的漢子,腰間同樣是隱約有短槍的輪廓,若是李衛軍沒有判斷失誤的話,除了短槍之外,甚至還隱約有兩個木柄手榴彈的模樣。
這玩意兒雖然是土製手榴彈,各個村民兵隊經常進行投擲訓練。
但哪怕是黑火藥,粗製濫造的木柄手榴彈,在這狹窄逼仄的空間裡,若是爆炸,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和破壞性同樣不容小覷。
中間兩個年紀尚輕,臉色因緊張蒼白一片的的人則是手無寸鐵,只是一臉慌亂的來回掃視著周圍車廂。
可惜因為後面那個矮胖漢子遮擋視線的緣故,李衛軍沒能看清楚,這兩年輕男子衣袖裡是否彆著武器。
只能以最壞的打算來判斷,這般的話,一波劫匪少說有五把短槍。
到時候槍聲一響,竹筒炒豆子,想不城門失火殃及無辜的話堪稱登天。
就在李衛軍琢磨著怎樣打個猝不及防之際,身後廁所突然噹啷一聲。
緊接著在李衛軍詫異的目光中,一個精悍漢子,居然就這麼大咧咧的透過窗戶爬了進來。
四目相對,俱皆無言。
“擱這上演鐵道游擊隊呢,回去吧你!”
眼看這波劫匪的同夥要翻窗進來,幸虧李衛軍眼疾手快,身形矯健,趁這人身子爬到一半的功夫,迅捷的抬腳猛踹。
只聽哎喲一聲,那精悍漢子還沒來的及跳進車廂,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翻倒在道路兩旁,一連打了幾個滾兒,摔的那是鼻青臉腫,遍體鱗傷。
而前排車廂那幾個劫匪似乎聽到了動靜,有些納悶的往這瞅了一眼。
瞧見是抱頭痛哭,以頭撞牆,一臉生無可戀的李衛軍,只以為是這小子被媳婦踹了心下委屈。
所以都沒多想,幾人只是私下嘟囔嘀咕著,怎麼接應的人還沒來。
按理來講,應該是在這個點兒上來接應的呀。
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問題?耽誤了行蹤。
就在領頭那魁梧漢子捉摸不定,心生疑慮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