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劉三老孃又哭訴劉三藏在床板底下的錢票都不見了,她以後的日子沒辦法過了,就想來求個準話。
她想知道她家三兒為什麼大清早的要去黃花梨村,是不是李國富給安排了什麼任務,沒事,她兒子沒完成的,她來替她兒子做完。
反正她年紀也大了,沒了三兒也就沒了盼頭,豁出去命也沒事。
聽得耳朵嗡嗡的李國富:“……”
不就是想要錢嗎?
真沒必要演的這麼真……
又送出去大筆錢,李國富立刻讓人去查鄭上進失蹤的事。
直到他能起床正常活動,也只查到鄭上進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國營飯店門口,但提供線索的人又覺得不確定,因為一眨眼那人就憑空消失了。
李國富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把這事放下,準備回去工作,繼續對付蘇家兄妹。
然而在他消假上班的第一天,辦公室裡來了位不速之客。
李國富在頭腦瞬間空白後又緊繃著神經給人沏茶倒水。
“鍾秘書,您怎麼來了?是田書記有什麼指示嗎?”
被稱作鍾秘書的人是一個二十多點的青年,眉清目秀,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沒有任何攻擊力。
而李國富卻脊背挺直,額頭是已經有了層薄汗。
鍾秘書接過水,未語人先笑,“李團長別緊張,我這次是回鄉省親,沒有公務。”
“書記說您這些年堅守崗位辛苦了,讓我給您帶些省城的特產嚐嚐。”
李國富抹去額頭上的汗,笑著客氣一番,又一番表忠心的話,鍾秘書笑吟吟的說有點小事想讓李團長幫個忙。
李國富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將耳朵湊近。
鍾秘書幾句耳語,讓李國富心跳如雷,一再保證立刻找人去辦。
從屋頂跳到視窗的電電,視線幽幽的盯著屋內:你們揹著我偷偷說了啥?
黃花梨村,張支書正在村委會看檔案,一人推門而入。
“老張,忙著呢?”
張支書聞言抬頭看去,臉上立刻掛上笑容,“哎呀,白主任,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白主任樂呵呵的坐下,接過大茶缸子喝了一口水,“我這次來是為了蘇家。”
張支書神色變得凝重,問:“是又有新政策了?”
白主任依舊笑呵呵,“哈哈,是好事。”
張支書暗自鬆了一口氣,坐到另一旁,等著下文。
白主任一番話說的特別漂亮。
總之就是聽說蘇錦身子好了,雖然家庭成分不好,但也是國家的兒女,國家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子女,所以公社決定特批讓蘇錦也能參加勞動拿工分。
今天來就是送這份檔案的,並希望可以見見蘇錦,看看他在黃花梨學習的怎麼樣,有沒有徹底改掉資本家的那些陋習。
張支書聽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他記得當初蘇家老太太死後,他去公社報備,當時也是白主任提醒說蘇家雖然沒了大人,但娃們太小不能去上工,不能拿國家的土地給資本家的崽兒霍霍。
村民都以為村委會不給蘇家上工的機會,是因為蘇錦病秧子,蘇玖兒才一歲多。
誰又能想到這是公社的決定呢?
如今這不到兩年說變就變,張支書臉上燒的慌,但還是聽從公社安排起身準備找人去喊蘇錦過來。
這時,白主任又道:“蘇錦的那個妹妹就不要讓過來了,小娃娃哭鬧起來我工作沒辦法開展。”
張支書點頭,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站在門口朝院外喊:“玉倉?張玉倉,過來一下。”
很快,在院外廣場上玩兒的張玉倉一路跑了進來,“爺,你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