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李隊長臉色很難看,一開始他以為蘇錦是天生黴運,漸漸的他就品出不同的味兒來。
這哪裡是黴運?這分明是有人在暗中算計蘇錦。
他第一個就想到了李國富,可李國富與蘇家的仇怨怎麼都沒到要趕盡殺絕的地步吧。
聞人夜雪與蘇錦坐在李隊長對面,他們見李隊長在沉思,也沒開口說話。
這次來林州,李隊長本沒準備帶他倆,是他倆悄悄扒上火車,李隊長才不得不妥協,並幫他倆補了車票。
只是他們誰也沒想到,一路上竟然如此驚險。
不是列車員的暖水瓶走到蘇錦身邊就自爆,就是誰腳下不小心打個滑,手中行李直往蘇錦身上砸。
各種大大小小的災難都自動找上蘇錦,這些還是小問題,躲過去就算了,更驚險的還是剛剛。
一個醉鬼路過時不小心摔倒,那胳膊硬生生躲過坐在過道邊上的聞人夜雪,往裡面的蘇錦身上戳。
要不是蘇錦及時跳起,躲過那隻手,此刻他的胸口應該已經插上了一把水果刀。
李隊長黑著臉,不敢離蘇錦太遠,只能讓列車員將酒鬼押下去審問。
可其實他們都知道,這可能什麼都審問不出來。
李隊長很想問蘇錦一句,除了李國富家,你家還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如果一切都不是巧合,那大手筆安排這一切的人,不僅得有財,也得有勢。
可想想蘇錦的年紀,估計對蘇老皮是沒有印象的,又怎麼會知道蘇老皮的仇家。
蘇錦看李隊長苦思冥想,一副很頭疼的樣子,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問:
“李隊長,你知道李國富是誰提拔上去的嗎?”
李隊長愣住了,他不知道蘇錦怎麼會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認真回想了一番。
“李國富參過軍、打過侵略者,自然而然就入了黨,建國後就留在清遠振興家鄉,沒有提拔不提拔的一說。”
怕兩個男娃不理解,他又道:“都是為國家自強做過貢獻的,一般待遇都不會很差。”
蘇錦與聞人夜雪對視一眼,繼續問道:“那有沒有和李國富很熟悉的人,現在的職位是書記的?”
李隊長憑藉著多年的敏銳,立刻意識到這問話中的問題,他眉頭緊皺,問: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李國富只是幫手?真正要對付你家的另有其人?”
問是這樣問,但想想多年前蘇老皮的所作所為,李隊長合理判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蘇錦沒有回答,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又問:“有沒有從清遠調到別的地方的,現在職位是書記的?”
李隊長擺手,讓他稍安勿躁,他得好好理一理,現在的情況顯然是蘇錦知道背後有一個‘書記’在對付他們家,可……
“組織的職稱很複雜,就咱們清遠縣,縣委書記、縣委副書記、紀委書記大大小小的五六個,更別說地區上,還有省城的。”
大大小小加起來得幾十個。
“這些年清遠官場來來往往許多人,我一時也記不太清。”
話音一轉,李隊長又道:“但有隻有兩個特別的,我記得很清楚。”
“現在的省委田書記就是咱們清遠出來的,還有一個是地區上的縣委副書記姓張,也是清遠出去的。”
“其他的……”李隊長又垂頭思索了一會兒,“得回去調檔案查,但我沒許可權。”
說完,他看蘇錦,有些艱澀的說道:“你爺……當年他作孽太多,得罪的人也太多……”
可以說,當初蘇老皮得罪的都是草根,但是建國後,草根翻身了,可不得瘋狂的捶蘇家?
蘇錦對自家爺的印象很模糊,印象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