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掩護下,電電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陸家,它輕盈的跳進院牆,熟門熟路的推開陸昊的房門。
陸昊在門被推開的第一時間就清醒了,他翻身而起拉開床邊的小檯燈。
光線亮起的那瞬,他的大腿就被什麼東西重重拍了一下。
陸昊低頭看了眼電電,電電抬起腦袋,圓溜溜的眼睛也回視著他。
“汪汪汪”
“看我幹啥,看信啊,趕緊的吧,我還趕著回去睡覺呢!”
要不獸的第六感告訴它大師兄和鳶鳶有點不對勁兒,它才不會大半夜的出差。
陸昊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直覺小狗嘴裡肯定沒好話,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這狗皮底下是不是藏了個人。
撿起被拍在腿上的紙條,陸昊就著不甚明亮的夜燈看了起來,看完後他在床頭的抽屜裡拿出打火機。
火舌迅速吞噬著紙條,陸昊的神情在明明滅滅中看的不甚分明。
待紙條燃燼,陸昊拿出紙筆寫了回信,將信紙交給電電的同時,囑咐道:
“電電,我和蘇錦要離開林州一段時間,再有訊息你就去部隊裡找柳團長,知道了嗎?”
電電汪了一聲,爪子靈巧的勾出信紙,轉身的同時,信紙已經被轉入空間,圓潤而靈巧的身子也迅速消失在黑暗裡。
陸昊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挑起,‘啪’的一聲,小檯燈歸於黑暗,室內一陣窸窣聲後終陷入寧靜。
第二日一早,陸家飯桌上。
陸母吃驚的看向陸昊,“不是過兩天才去,怎麼今天就要走?你這……我東西還沒準備好呢!”
說著就顧不得吃飯,起身就要去繼續搓藥丸。
陸昊急忙起身攔住她,無奈道:“媽,我是去找人,不是探親,您讓我大包小包的出門,不怕引起懷疑?”
“您還是像往年那樣走郵局吧。”
陸母這段時間為了配合陸昊佈局,每日都把自己的臉畫的很憔悴,這會兒蒼白的臉上全是看傻子的表情,恨鐵不成鋼的道:
“高老曾經可是從事地下工作的,在風聲鶴唳的年代能把地下工作做得那麼出色,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讓你帶著藥親自送上門,是讓你藉著你爺爺的關係和高老多聊聊,讓高老好好點點你這榆木疙瘩!”
陸昊眉頭蹙起,開口就要拒絕。
陸母搶先道:“這藥你不送也得送!我一個兒子已經身陷囹圄、生死不知,我想我另一個兒子活的久點有錯嗎?”
陸昊:“……”
身陷囹圄是真,可生死不知……
玉庭這個傳信官可不是白當的。
陸母態度強勢的把陸昊鎮住,才緩了語氣,“媽知道你覺得走關係違反紀律,可媽不是給你求官職和前程,媽只是想讓你在高老身邊學點東西。”
“你們部隊夜裡不是還有個學習班?你在高老那裡有點眼力見兒,多學點東西,回來還能教給你們營的人,多好!”
像高老那樣的地下工作者每日就像在走鋼絲,如果不是在極端環境下煉造了一身的本事,是堅持不到建國那一天的。
陸父心裡也是極為佩服高老這些地下工作者的,起身發話:“陸昊,聽你媽媽的話!”
陸昊:“……”
“就只送藥!”
這是他最後的堅持!
陸母覺得大兒子太不通人情世故,但為了防止他生反骨,咬牙答應了。
陸昊收拾了一下去軍區做安排,陸父搓了把臉,開啟醫館大門時,又是死氣沉沉、憂心悲痛的暮色老頭兒。
蘇錦留在後院幫陸母搓藥丸,這裡外邊的人監視不到,所以兩人說說笑笑不受影響。
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