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林毅在一旁驚撥出聲，“兔子不是吃素的嗎？”

他剛還在想，讓鳶小姐從她空間裡抓只兔子出來，中午吃麻辣兔頭呢……

這…，這，兔子還能吃嗎？

黑鷹看向林毅，“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是變異後的兔子。”

林毅張張嘴，可那是吃人啊，連肉帶骨頭的生吞，兔子真的可以嗎？

齊團長說道：“半人高的兔子，牙齒以及爪子鋒利無比，皮毛如同鎧甲，輕易傷不到它。”

林毅緊緊閉上了嘴，看向聞人夜雪。

客廳一時很寂靜，只有聞人鳶時不時歪頭看看這個，又歪頭看看那個。

過了許久，聞人夜雪輕聲問道：“齊團長是想讓鳶寶去Z市？”

不然也不會如此張不開口。

林毅瞪大眼轉向齊團長，“鳶小姐還是個孩子！”

是個五歲生日還沒過的孩子！

齊團長苦笑。

他當然知道小鳶寶還是個孩子，還知道她是個腦子遲緩的善良孩子。

可她同時也是喪屍王，是能號令百萬喪屍的王。

齊團長只覺得舌根發苦，保家衛國一直都是他們的責任，如今卻要拉一個沒他大腿高的小孩兒去冒險，想想就覺得臊的慌。

吞下喉間苦澀，他艱難說道：“我們……只是想讓小鳶寶嘗試下，看喪屍王的號令是否也能控制變異動物。”

“自末世開始，所有的動物都不見了蹤影，開始我們以為是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它們躲去了安全處。

“如今看來，應該是全體變異，又被控制在一處，規模怕是不小，背後之人也必有所圖。”

如果小鳶寶可以控制變異動物，就可以減少很多犧牲。

如果小鳶寶控制不了變異動物，他們就是拼死也會護著她退出Z市。

“老大……”林毅嘴巴開開合合，最後將所有話都吞回肚子裡。

不管了，老大去，他就去！

聞人夜雪沒有立即給出答覆，只說要考慮兩天，讓林毅送齊團長他們出去。

一時之間客廳裡只剩下心中悶痛又不安的聞人夜雪，半知半解的聞人鳶，以及不知何時出來的司塵。

聞人夜雪看向司塵，“你都聽到了？”

司塵輕輕點了下頭，摸了摸聞人鳶的腦袋，擠出一抹輕鬆的笑容，“鳶寶去院子裡找林毅玩兒會，哥哥和你師兄說幾句話。”

聞人鳶來回看看兩人神色，見師兄也對她笑了，才站起身，跑了出去。

司塵目送她跑遠，才回身緊盯著聞人夜雪，“你在怕什麼？”

聞人夜雪勉強維持平靜的面具開始龜裂，他側頭眨去眼中溼意，“……我怕拼盡全力也無法護她周全，我怕失去她。”

“自上次和徐來一戰，她體內魔氣已成氣候，這半年來，儘管她日日修煉，也不過勉強與魔氣維持平衡。”

“我本以為，有三四年的時間讓她成長，讓她積累功德，如今看來，怕是……不允許了……”

司塵急了，“那就不去，你們立刻收拾東西回A市。”

聞人夜雪嘆息，“要去的。”

這次Z市之行無法避免，也避無可避。

如果不去，當變異動物大量面世，整個人間將會再次淪為煉獄，這個世界將再無淨土，他們之前的努力終將白費，世界將成為魔源的溫床。

到那時，鳶寶魂魄消散，即便二師弟拖著天道過來，也無濟於事……

司塵使勁兒扒拉自己的頭髮，他知道聞人夜雪既然這樣說，那就是非去不可了，“我陪你們一起去。”

聞人夜雪搖頭，“不，你留下繼續你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