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酒店門口緩緩停下,聞人鳶跳下車就往電梯那裡跑,也不管身後三人是否跟上,她竟自關了電梯門,按了頂層。
電梯裡,她對著自己的臉使勁兒的扇風,希望那能燙熟雞蛋的熱度趕緊降下去。
怎麼會這麼燙呢?
盯著不斷跳轉的樓層,她的眼神有些發散。
車上那會兒,林毅哥笑夠了問她,“你怎麼知道那些人是想撲上去咬一口呢?”
她理直氣壯,指著自己的眼睛,“看出來呀。”
那些眼神直勾勾的,那麼明顯的企圖,她怎麼會看不出?
然後林毅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佛曰,人心就是一面鏡子,你看別人什麼樣子,你內心就是什麼樣子。”
她當時就卡了殼,腦子裡的靈光閃閃發亮,她想不注意都不行。
“別什麼事都推給佛,佛很忙的!”嗆出這麼一句,她鴕鳥似的把頭熟練的埋進熟悉的胸膛。
埋起來後她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熟悉的心跳聲,令她心安的氣息,外加上她突然頓悟的心思,簡直就是燃燒劑遇到了火星子,將她焚的都快聞到糊味了。
電梯門開啟,她臉頰熱度還沒降下,進門來不及給父母打聲招呼,她衝進洗手間開啟水龍頭,用冰冷的水去中和臉上的熱意。
在客廳看電視的司南夫妻見她這怪異舉動,雙雙堵著洗手間的門,“鳶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聞人鳶雙手捂著臉頰,悶聲悶氣的回應,“熱。”
夫妻倆看看外頭熱浪滾滾的太陽,確實是熱。
蔣玫不放心,走進去拉下聞人鳶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這麼燙?臉也這麼紅?發燒了嗎?”
“老公,快去拿溫度計。”蔣玫朝外喊,又扶著聞人鳶去客廳沙發上坐下。
聞人鳶臉頰紅紅,連忙解釋,“媽媽我沒事,就是,就是太陽太大了,對,我曬的久了,我去躺躺就好了。”說著跳起身就往臥室跑。
“這孩子。”蔣玫哭笑不得,看來是真沒啥事,她接過司南遞過來的溫度計,“我進去看看,老公你倒杯溫開水過來。”
“行,你快去吧。”司南急忙轉身去倒水。
聞人夜雪進來時,客廳沒人,只隱約聽到從鳶寶房間內傳出幾聲說話聲。他唇角笑意冉起,鳶寶的突然開竅是他沒預料到的。
司南和蔣玫從聞人鳶房間出來時就看到客廳裡眉眼含笑的聞人夜雪。
蔣玫笑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十年的相處,她早就把夜雪當她的另一個兒子去對待,而且這個兒子未來極有可能是她的女婿。
有道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蔣玫覺得世上再也找不到這麼一個可以讓她放心把女兒交付的人。
聞人夜雪不好意思在家裡長輩面前談論他和鳶寶的感情發展,只笑著回道:“在想要帶鳶寶去哪裡畢業旅行。”
蔣玫看破不說破,笑著拉司南繼續去看電視。
司南對聞人夜雪也十分滿意,但想著這人要拐走他的女兒,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秉著我不舒服,時不時也要刺的你不舒服的人生信條,他坐下後老神在在的說:
“鳶兒剛剛說哪兒也不去了,就在家陪我們兩位老人。”
蔣玫輕拍一下他的大手,“閨女那是氣話,你也信?”
司南哼了聲,他不信,他又不是眼盲心瞎。
閨女身體既然沒問題,那她剛剛的異常就是情緒引起的。
這形影不離的倆人又是前後腳的上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鳶兒臉皮薄躲起來了。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讓他什麼都不做就眼睜睜看著這人把自家